<h1>第一百四十六章:要跟我离婚,穆千玥,你有这个自信吗?</h1>
“那就好。天气冷,要多吃一些,不要像那些女孩一样老喊着减肥。”
“嗯---嗯---”也许是太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母亲在那话那头不停地叮嘱着她----
她默默地倾听着,到了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她只能死死地掩住嘴巴、只能无声地对着话筒不停地点头,直到挂了电-话。
母亲关切的声音与男人那冷漠的脸孔在眼睛交错着,泪---竟如决堤般无法抑止---
穆千玥,你哭什么呢,你不是什么可怜人,至少---在这世上,还有母亲在时刻记挂着你,担心你有没有吃饱,有没有冻着、冷着,不是吗腙?
洗头发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特别留意了,可是掌心破皮的地方还是沾上了水,冷风一吹,更觉得痛楚难忍。
夜风很冷很冷,冷得令人发抖,刚从盥洗室出来,头上水份的温度顿时褪去,头皮一阵的冷意,真不该这么晚洗头的,但她无法忍受头发油油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将头发吹干,不然就真会感冒的。
可吹风筒拿在手中,一按,竟一点反应也没有,是插头没弄好吧?她检视了一下插头擢。
插头没事,是吹风筒出问题,她一脸沮丧地将插头拨了下来,今日,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阿梅接到电-话后来到客房,没个好脸色地望着她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很忙的。”
“阿梅,我房间的吹风筒坏了,你能给我另外拿一个来吧?”
方才这女人在门口摔倒那一幕多少人看见啊,听说瀚少看见了,却连理都没理,搂着谢小姐去看电影了,既然这个女人都失宠了,一个瀚少都已经不要的女人,凭什么她还要伺候着她?
阿梅觉得自己更加没必要给这女人好脸色看,她不由得抬眸扫了一眼女人那一头湿漉漉头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的大小姐,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吹风筒,现在没有,明天再给你申请一个吧。”
“那怎么行,阿梅,不过是一个吹风筒而已,这么大的屋子,找一个吹风筒应该不会很难吧,隔壁客房有没有。”
“没有、没有,都没有,就算是有,我也没有锁匙,客房的锁匙全在淑姨身上,淑姨早就下班了,大小姐也有客房锁匙,不过这个时候大小姐已经睡了,我可不敢去找她拿,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她吧。或者,你去主卧室罗,啊,不对,你已经被少爷赶出来了,主卧室你是进不去的,看我这记性。”说这话的时候,阿梅还伸手作态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这是在讽刺自己,穆千玥再好的性子也被她惹恼了,不由得瞪了她一眼,警告她道:“阿梅,你说话请注意一点。”。
从前无论自己对这女人怎么随便的态度,这个女人向来都是不吱声的,阿梅还以为这女人是没脾气的呢,此刻被她这么一瞪,她也是吓了一跳,却是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下去,乖乖的住了嘴。
半晌过后,她讪讪地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啦。”没得到穆千玥的许可,她就转身离开,监走时那把口还非常嘴贱地碎碎地念道:“这么晚还洗头,真是有毛病。”
穆千玥双手紧握成拳,作为一个下人,这个阿梅也太嚣张了,有时候,她真想上去教训教训她,可是转念一想,---罢了,反正她从此与这个李家再无关系,这些人的嘴脸自己也再也不必面对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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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即使房间开着暖气,依然是寒意逼人,穆千玥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庞,没有一丝装饰的脸孔显得如此的漂亮、圣洁,犹如一朵绽放的白莲。
然而这美好的一切,却只窗外的月牙儿能偷觑一二。
寒意实在太过逼人,以至于睡梦中的人睡得相当的不安稳,无意识地缩着那露出大衣下的脚,双臂也无意识地收拢着,紧紧的抱住自己。
“啊---阿---嚏---”
穆千玥是被自己打喷嚏的声音弄醒过来的,她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难怪会这么冷。
本来披散在沙发扶手上晾着的头发,此刻也全然被压在及在脑后,她伸出五指***发间,摸到一丝的湿意,不由得沮丧地叹息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了,头发还没未,这要她什么时候才能睡?
知道肯定时候不早了,可抬眸一看挂钟,还是被上面显示的时间吓了一跳,自己这歪头一睡,竟已经睡到了深夜一时了,也许是枕着湿发睡觉的原因,头昏沉沉的,她站起来,甩了甩脑袋。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她习惯性的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格格,格格。”然而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这个客房不像那个主卧室那般大得离谱,整个空间是一止了然的,但她扫了一圈,却不见格格的身影。
是了,由于格格已经习惯了主卧室的环境和气味,自从与她搬到这个客房来之后,它总支趁自己不备就跑回主卧室去,被那个男人狠心的丢出来已经不只一两次了。
莫非,这回,它又往主卧室去了。
这样寂静的夜,如此的寒冷,加上那昏沉沉的脑袋,她是根本不想出门的,可是一想到那小东西,她又实在放心不下,只得推门走了出去,只是脖颈上围上一了条厚厚的毛线围巾,对于她来说,脖子暖了,身子就也暖了---。
“格格,格格---”深怕吵醒屋内的其他人,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连走路的声音也是刻意放轻的,那叫唤格格的声音更是小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的见。
她一路沿着二楼那长长的走廊寻了过去,走廊上每隔数米就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灯光并不能将这若大的空间任何一个角落照亮,却可足够照明了。她的眸子还不住地扫向任何可以让那小东西藏身的地方,幸亏那小东西是白色的,即使在漆黑的角落,她也能一眼就看到它的。
前方传来轻微的声音,她以为是格格,不由得一阵暗喜:“格格---”她轻声的唤着格格的名字,可再往前走两步,她就觉察到一丝不寻常。
那是一把女人的低喃声音,从转角的位置传过来的。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声嗲气,她认出来了,那是谢曼的说话声,下一刻,一把熟悉的低沉声音传入耳膜,她的身子不由得怔,是他,这么晚了,这俩人在走廊上做什么?
穆千玥不由得屏住呼吸往前走去,在转角的位置,她看见了,他与谢曼两人站正在谢曼的房门口处----
这个谢曼看上去似乎喝了不少酒,此刻身子东倒西歪地倒在男人的怀中,她背对着自己,借着几分酒意,这女人一双手臂肆无忌惮地环着那个男人的脖颈,脸孔亲热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而那个男人,此刻正低着头跟她说着什么,谢曼的脑袋不依地摇晃着,在他的怀中撒着娇。
眼前的影像让穆千玥眼眶一热,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竟再也移动不了半寸。是太过震惊,或是太过心酸,直至那男人抬眸望了过来,她也不懂得去躲。
他看到自己的,他明明是看见自己了的,但他却任由那个女人攀附着他的脖颈,任由她仰起脸孔,任由她吻上他的唇。
看着那女人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他的丈夫,眼前的影像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直到一行清泪从脸颊坠下,穆千玥缓缓地垂下了双眸,默默地转过身往回走去。
-----不应该看的,不应该看的,穆千玥,你这不是在给自己找虐吗?
她伸手抹了抹泪,李文瀚,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上一次,你是在无意识的状态被这个女人偷吻的,那也就罢了,而如今,你明明是清醒着的。
穆千玥你在干什么呢?你是在妒忌吗?既然已经决定放手了,你就应该不在乎才对的,是的,不应该在乎,也不可以在乎。因为,你已经决定了要跟他离婚了。这一刻,她用手掌抹去眼角的泪珠,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望着走廊另一端那抹悄然离开的身影,李文瀚的双眸闪了一下,怀中的女人那灼热的唇正贪婪地吸吮着他的嘴角,他别开脸,避了开来。
“文瀚---”?
谢曼一脸不解地抬眸望着他,那翦水的双眸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带着一丝迷离,她伸手捧着男人的脸,痴痴地望着他那出色的五官,对着他喃喃地倾诉着:“文瀚,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谢曼,你醉了。”男人将脸上的那双手拉了开来。
“不,我没有醉。”谢曼冲着他不停地摇晃着脑袋,一脸醉态地望着他追问道:“文瀚,你说,你喜欢我吗?”
见男人没有回答,她不由得抓住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脸孔:“我长得这么好看,你应该喜欢我才对的,是不是,文瀚,你告诉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