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此处,再看光球里,稽洛山被炸后的惨状,脸上的表情就不仅只是惊疑,而是更多地掺杂进愤怒与震惊,以至五官全走了位。
桑雅刚为他包好伤口,他就猛地把手抽回,也不管包得有多难看,指着稽洛山方向狂笑道:“好一个雷震,果然是天使将军出身,既自命不凡,又还真有两把刷子!桑雅,电火雷珠弹,老夫幸幸苦苦研制几百年,攻克了一道又一道难关,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就,你知道他一拿到手就干了些什么吗?”
桑雅目光微闪,但他察觉不出,只顾恨道:“他为争军功,擅改雷弹引爆装置,以至稽洛山只被炸去一半,真龙峰安然无恙,安放在我身上的引爆装置,已经没用了!”
他越说面色越有转变,不仅不气了,反而还一脸喜色,道:“万事皆由老天安排,我何须劳心费神?那样东西,命中注定是我的,哪怕拐无数道弯,也必会被我夺来!若非雷震自作主张,万魂夺骨锁只怕已随稽洛山碎去。可妙就妙在,刚才的引爆只炸了明珠峰,真龙峰完好无损!只要那座山头没事,夺骨锁就肯定还在!可惜虚境里不安全,我也暂时无暇调查,只能亲自赶过去。桑雅,我们走!”
说罢他挥挥没受伤的手,画面便又散成一缕缕丝线状,有序地钻回光球。于是夜空重陷黑暗,光球的光芒也不再分散,而是呈金色烟雾状,缭绕于球体。
他不再托它,任它悬空,然后用手掌向自己的胸膛拔拢。光球竟缓缓穿透他的连襟大袍,被推进了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