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向却镇定自若,一脸慈爱地笑着,摸摸颔下短须道:“侄儿不必吃惊,你南宫师叔在早年闯荡中原时,师承韩虚子老人家,向他略学了一点能移形换影的火影幻术。虽因资质驽钝,学而未精,可找个想去的地方,并畅通无阻地往里走,还是不在话下的。”
“什么?你……你竟然是邪神韩虚子的门徒?”狞灭惊得再次后退,同时手里的象牙盒,也在微微抖动,明显是里面的香丽感到南宫向的存在,开始流露恐惧。
南宫向假装未觉察他的异样,也没留意他手执何物,只随和地回答:“原来侄儿也知韩虚子这名号,看来你和鬼臾区,还有那芒鹰烽火营的关系,确实不同一般。不过你无须担心,我与那帮火影神兵,完全不在一个道道上,所以起不了什么冲突。”
听似轻飘的话语,每个字都玄机重重,狞灭哪怕定力再强,一时也显得词穷。
南宫向嵌在细眼框里的一对眼珠子,贼溜溜打量着他,亲昵地提醒:“侄儿啊,誓师大典上,虽无机会与你长谈,师叔却瞧出你脸色不好,似乎身体有恙,这心里就一直没把你放下。你看你看,大典刚一结束,我就急匆匆赶来探望,你不会是不欢迎吧?我和你……和你表姐,可一直在门口站着呢!”
狞灭不祥的预感强烈,握盒子的手,也在随盒内的香丽发抖。
门口的两人看似亲和,在他眼里,却可怕如夺命阎罗降临。他很想转身逃走,也后悔没早一步赶去鹰眼洞,可再埋怨,也已是徒然。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禁不住焦虑地自问:“大典一结束,我就着手为香丽塑造冰身,莫非还是迟了?南宫向此行,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