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婵面无表情道。
叶天泽抬了抬手，道：“缔结誓言吧！”
“吾柳梦婵……吾白夜……以混沌法则为凭……”两人当即抬起手，面相混沌，共同立誓。
缔结道侣誓言，而且是向混沌法则缔结道侣誓言，那将是永生永世的，除非有一方死亡，才可以解除。
用任何名字，都无所谓，因为混沌法则，会感应到誓言者的本体。
灯灵见到叶天泽竟然真的与柳梦婵缔结道侣誓言，却没有劝说，因为他知道叶天泽想做什么。
柳梦婵可以导引阵法，将夺走的灵性，注入到叶天泽身上，叶天泽又何尝不可以，将夺走的灵性，注入到柳梦婵身上呢？
而且，柳梦婵非常轻敌，她并不认为，叶天泽有跟她争夺的本事。
“你除了此前的这些底牌之外，还有准备了什么手段？”灯灵询问道。
“有啊！”叶天泽笑着道，“缔结道侣誓言，便成为最亲的人，但是……混沌法则应验，似乎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灯灵奇怪道。
“难道不应该是出生在混沌法则下的修士，才会受到混沌法则的掣肘吗？”
叶天泽笑着道，“我来自众生图，那是超脱混沌法则的存在，所以，做蝼蚁也没什么不好。”
灯灵忽然明白了过来，叶天泽说的一点也不假，在混沌法则是经历了九个纪元的完善，才将众生纳入体系当中。
而在法则之前的那些生灵，是不受混沌法则掣肘的，因为他们出生时，没有受到到混沌法则的印记加持，也没有受过混沌法则的因果，自然也就不会被混沌法则的誓言框住。
但是，九个混沌纪元过去，连第一代彼岸之主都已经归于混沌，那些在法则之前的生命，早就死光了。
可众生图，却是独一无二的，彼岸之主为了封印死亡瘟疫，几乎是拼尽了全力。
封印的目的，就是超脱这个世界，所以，众生图内有自己的文明，有自己的理事，也有自己的他发展轨迹，甚至有着混沌中诸天万界，诸多强大族群的血脉。
可他们却像是一群混沌法则建立之前的生命一般，根本不受混沌法则的掣肘。
彼岸之主，想到了无数的可能，就是没想到，叶天泽可以走出来。
不但他自己走出来了，他还带着众生图里的众生，也都走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总算明白，为何叶天泽会这般的自信。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不受誓言的影响，那就意味着，无论柳梦婵注入多少灵性到他身上，混沌法则都不会应验在他身上，而他则可以趁着机会，将柳梦婵斩杀，拿下这先天灵宝。
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完美，而这一切，也都是叶天泽，在得知了整个混沌法则体系之后，才想到的。
但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想的是不是真正正确，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从众生图里走出，去验证这个破绽的人。
誓言立下的瞬间，柳梦婵感应到了法则的力量，叶天泽也感应到了，但是，他很快便发现，这法则的力量，并不能与他的身体相容，而是游离在他身体之外，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这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