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
“想找人同情你为你做主,你来错了地方,这里是宁家祖坟,父亲一生喜欢得是骄傲明艳的名门贵女,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是持家有道的贤妻。你这副姨娘养的做派来父亲坟前,只会让父亲更厌恶。”
话语里满是浓重化不开的嘲讽,宁欣微微抬起下颚,傲慢的说道:“数典忘祖,背弃姓氏的东西还敢伪装成白莲花一般的纯洁,还敢站在父亲面前?”
宁欢手臂颤抖,脸sè苍白如纸,“你???你说谁背弃姓氏?谁数典忘祖?””把他们两个给我丢出去,我可不想让卑劣无耻,不孝不忠的人惊扰到父亲的英灵。”
宁欣打掉了宁欢伸过来的手臂,眼里划过冷意,“谁为了荣华富贵冒充别人的女儿,谁自己心里明白?你想冒充别人,我管不了,但你想做我爹的庶女,辱没我爹专一深情的名声,我绝不会放过你!在我眼里我爹同我娘鹣鲽情深,比他连中三元更为重要。”
“你若是聪明的话,就最好想方设法的澄清你们姐弟到底是谁的孩子,若是一意孤行。别怪我心狠手辣。”
宁欣柔柔的一笑,声音好听得如同涂了蜜糖,“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但凡做我的敌人都是生不如死的结局,我狠起来不是人!毒妇是我的别号。”
“李冥锐。”
“好。”
李冥锐应声上前轻松抓起反抗的宁颌,像是提着小鸡子一般提着宁颌大步走到祖坟之外,将宁颌重重的扔到地上,李冥锐冷笑了一声。
宁颌被摔得头晕眼花,灰尘草芥沾满了他的衣服。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手臂指着李冥锐,骂道:“哪的畜生?你敢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是谁?我师傅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
李冥锐身影一晃,挂在腰中的宝剑抽冇出来,寒光四shè剑身反shè太阳光。宝剑剑尖指着宁颌的咽喉,宁颌像是被捏住嗓子的鹌鹑,咕咕咕的吞咽了口水,小冇脸煞白,“你???”
宁颌相信只要他说错一句话,李冥锐会杀了他,亡命之徒???宁欣怎么找了这么个亡命之徒?
“纨绔子弟受了欺负总是找最厉害的家长出面。我不知你姐夫是谁,你师傅是谁,如果他们想为你出头,你大可告诉他们我是韩地举子李冥锐。到时是文斗还是武斗,我自然奉陪。”
李冥锐手臂沉稳,剑尖压向宁颌的咽喉,宁颌手撑着身子向后爬了两冇步。冷汗淋淋狼狈不堪的说道:“你别激动。”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你爹是宁三元,你吃饭的家伙就别打算要了。”
宝剑的轻轻拍了拍宁颌的脸庞。李冥锐问道:“你可明白了?”
宁颌忍辱负重的点头,“明白。”
李冥锐收好宝剑转身走向宁欢,宁颌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家丁小厮,因为是来祖坟,他没带太多的人来,身后这几个歪瓜裂枣根本不够李冥锐收拾的,韩地人善战天下有名。
宁颌眼里闪过寒芒恨意,韩地蛮子,你给小爷等着,不让你磕头认错,小爷就不姓宁!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扔你出去?”李冥锐站在宁欢面前,对柔美温婉的宁欢视若无睹,脸庞冷得像是冰雕一般不近人情。
宁欢心知打动不了李冥锐,一甩袖子,“你若是伤了我弟弟,我同你没完。”
李冥锐冷笑;“你威胁我?”
宁欢被吓得向后跑开,惊慌失措时没注意脚下,被石头绊倒了,膝盖流血染红了衣裙,宁欢捶打了一下地面,该死!一切都是宁欣的错,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这么狼狈?她为什么要回到苏州来,为什么要打扰自己平静的rì子?
宁欣在宁三元的墓碑前双膝跪倒,拜别道:“等女儿正了宁家名声,女儿再来看望父亲母亲。”
李冥锐同样跪倒磕头,岳父大人在上,小婿会保护宁欣,不让任何人欺负她!”走吧。“
宁欣整理了衣裙,向祖坟外面走去,李冥锐同她并肩而行,李冥锐手臂搭在剑柄上,jǐng告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宁颌姐弟,扶宁欣上马车,宁欢眼尖看到马车上的箱子,顾不得腿疼,“箱子里装得是什么?”
宁欣嘴角一勾,“父亲留给我的宝贝。”
“你不能拿走???”宁欢追着宁欣道:“那些是父亲留给我的!”
宁欣冷冷的瞥了一眼宁欢,“爹爹只会给亲生骨肉留下宁家真正的财富。”
宁欢一语顿塞,眼看着宁欣离去,宁颌呸了一口:“什么玩应儿,姐,箱子里装得不过是金银罢了,咱们家会缺银子?”
“废物。”宁欢抽了宁颌一记耳光,“你知不知宁家的遗产有多重要?咱们得到的不过是皮毛,有了宁家的遗产,总督夫人会更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