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挑了挑眉毛:这个丫鬟有武功,而且还不弱!
“公子请进,不必理这个疯丫头。”那魁梧的小姐微笑着,一伸手。
“多谢。”楚阳微笑,走了进去,船舱中,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茶壶,一个大大的杯子。
很粗犷。
“请问姑娘贵姓?”楚阳问道。
“我复姓呼延。”那小姐拿出来一个大茶杯,给楚阳斟上茶水,在对面坐了下去,微笑道:“我叫呼延傲bō。”
“原来是呼延姑娘。”楚阳心中一跳:又是一个中三天的家族的人!前段时间中三天的人不是都回去了吗?怎么这个女子还留在这里?
“公子贵姓?”那女子呼延傲bō淡淡的笑着。
“我姓楚。”
“原来是楚公子。”呼延傲bō轻轻的笑了:“敢问楚公子,是中三天的人?还是上三天的人?”
说着,她凝视着楚阳的眼睛,道:“楚公子可千万不要说您是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书生,那我会看不起你的。”
楚阳突然发觉了这女子的难缠!
她的难缠,并非是胡搅蛮缠,而是一种充满了沉静的睿智的沉淀!这是一种充满了智慧的难缠!
在她的面前,很难说出谎话能够不被拆穿。
“我既不是中三天的人,也不是上三天的人。”楚阳淡笑。
“嗯,楚阎王?”呼延傲bō抬起头,明亮却锐利的眼睛看着他。如鹰隼!
这样的一双眼睛,实在应该长在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脸上。楚阳想道。莞尔一笑,道:“姑娘因何竟然会做出如此荒谬的推断?楚阎王……那岂不是太滑稽了么?”
“呵呵……”呼延傲bō沉稳的微笑,道:“或者公子不知,公子独坐小船,看似逍遥,但却能以一根丝线,控制水下大鱼;这岂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或者你说,有鱼线牵引,但……鱼线只能让鱼不会逃跑,却不能控制鱼游向哪个方向。此其一。”
“哦?”楚阳感兴趣起来。
“其二,中三天的那些公子们,我见过不少。没见过的出sè人物,都与公子你不像。”
“其三……前段时间听说,上三天来了两位楚公子。到后来被第五轻柔查证,为出演王,但兴师动众的前去捉拿的时候,却发现此两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呼延傲bōxiōng有成竹的道:“而在这下三天,若是在大赵境内,有公子你这般人物,恐怕早已经被第五轻柔收进麾下。如今大赵天翻地覆,公子却没有丝毫忧虑,这说明不是大赵人。”
她微笑:“有太多的大赵年轻士子看到这种乱象,都在嗟叹啊……”
“但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楚阎王啊……小姐,您不觉得这太牵强附会了吗?”楚阳不慌不忙。
“是不能证明!但我可以认定。”那女子突然豪爽的一笑,道:“我认定,纵然你不是楚阎王,也应该是那两位楚公子之一……”
“还有,我认定你是楚阎王……就算你不是……我也认为你是!”
霸道!
楚阳很少在一个女子身上发现这种气质,但眼前这个女子,却将这种霸道在轻言细语的说话之间表lù无遗!
“那我可就真的没办法了。”楚阳苦笑。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能咋办?这个女子,实在是将女子的任xìng刁蛮完全地融进了一种属于男人才独有的霸气威猛之中……
继续否认,就成了笑话了。
索xìng来一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含混着过去就是了。
楚阳灵敏的灵觉告诉自己:这个女子,对自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相反的,还很欣赏。而且……是一种尖锐的,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欣赏。
“楚公子,你知道高升么?”呼延傲bō平静的笑着,说道。
“高升?”就算楚阳之前不知道,但来到中州之后,也肯定知道了。
中三天的高家第一继承人,不知为了何故来到下三天,也不知何故协助第五轻柔,短短的一两年,就用手中的力量为第五轻柔立下了不世功劳!
高升!
“是啊,高升……”呼延傲bō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淡淡地道:“我是高升的未婚妻。而高升之所以不在中三天,而到了下三天来混日子,就是为了逃婚……”
“逃婚……咳咳咳……”楚阳呛了一口,连连点头:“咳咳……我理解……”
呼延傲bō有些嗔怒的看着他:“你理解什么?”
“我理解你的心情!”楚阳庄严的道:“被人逃婚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难受?不!我一点也不难受。”虽然明知道楚阳有些口是心非,但呼延傲bō却是没有拆穿他:“高升逃婚,我早已知道。只不过,我对这个人也有些好奇,所以才前来看看他。”
“哦?看看他?”楚阳疑问。
“是,只是看看。”呼延傲bō傲然一笑,道:“我虽然长得不好看,却要看一看,这个逃婚的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他能不能配得上我!”
“哦?”楚阳有些疑huò。
“高升或者很得意他终于成功的躲过了我。”呼延傲bō眼中lù出一丝嘲弄:“可他却不知道,就在前一段时间,他身边的那个大胡子shì卫……就是我。我跟着他,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四个月!直到前段时间他率领人马返回中三天,我才留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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