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罚者,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那么,你觉得你还有几分胜算呢?”来客笑道。
“绝代强者的规则,不但不会被我涅灭,甚至可以压制住我的规则。。。不过也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涅灭规则无法生效也就等于不存在。。。单独迎战一位绝代强者,这样的场景,有点熟悉啊!”天杰冉明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他是天罚者,东域大陆的至强者,本来应该横行无阻地恐怖存在,却在这小小的天笃学院里,接二连三的遭遇绝代强者,被执掌境玩弄于鼓掌中。
让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名为埋怨的情感:既然敌人这么强悍,为什么还要让他降生于此。
“哦对了,我记得天罚者的规则之力,是什么来着,涅灭对吧?你用用看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绝望哦!”来客随意的笑着,像是在玩弄猎物一般,戏谑地说道。
“明知无用却要用,阁下莫非以为我是傻子不成?”天杰冉明一脸漠然的反问道。
“那也无所谓,用其他能力也可以,只是我觉得你用涅灭规则的话,反差更大,更好玩一些哦!”来客诡异的笑着。
粗壮的手臂上,缓缓释放出一股诡秘的气息,伴随着那悄然笼罩于全身上下的银白色物质,一尊威武刚猛的银虎幻影,悄然林立在天杰冉明的眼前,用那傲然天下的虎目随意一扫,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流露出鄙夷的目光,深深的刺激了天罚者冉明。
他是天罚者!他是替天行道者!他本应该站在天空之下,林立于大地之巅,却居然在这里,遭到了蔑视,遭到了侮辱,这不应该是他所面对的东西,更不应该,让肆虐者继续得意。
“轰”的一声炸响,一道粗壮如巨象蛮兽的恐怖雷霆陡然落下,笔直的轰在冉明身上,将其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彻底染成银白色的同时,也将他的实力,在这一瞬,直接拔高到了三重境巅峰的极限状态。
灵压仿佛成吨的重力一般,肆虐在方圆数万米的大地之上,将这赤黄色的土地直接压陷同时,天杰冉明的身体表面,更是跳跃出数百道,乃至数千道微细的雷电丝,形成一股迥乎寻常的恐怖压迫感,竟然吹动起了来客的一缕发丝,引来来客的眼前一亮。
“天罚至尊!天罚者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绝技,想不到你居然毫无迟疑地用了出来,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来客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原本平静的身体,这一刻竟然开始出现细微的颤抖。
如果说一开始,来客仅仅只是当天杰冉明,是他砧板上的鱼肉,那么这一瞬,便成对手。
“这样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你,但这也是我能做到的极限!至少在你杀了我之前,不会让你好过!”天杰冉明咬牙道。
眼眸中跳动着紫黑色的雷光,全身上下已经彻底被那恐怖的雷霆统治。
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战斗或许在天杰冉明的眼中,却再不是他自主发动的战斗。
天道的意识,成为了天杰冉明这具身体的主宰,而一切的战斗,也将由其全盘掌控。
下一秒,两道由恐怖所化身的身影陡然闪说,伴随着惊雷的疯狂劈落,天空之上,一道道深逾数千米,几乎裂创出真正的空间裂缝,永恒的横亘在空间乱流中,代表了三重境极限的空间裂痕疯狂涌现,以一秒几乎上百个的恐怖趋势,遍布于这限制在方圆十万米的狭小范围内。
每一次的碰撞,本应该天崩地坼的空间,都会在一股奇妙的规则之力影响下,以奇迹般地快速,完美愈合,使得那银白色的身影跳跃穿梭,变得毫无阻滞,更无丝毫的危险可言。
而那本可以洞穿一切,粉碎一切的狂暴雷霆,也在一次又一次地激烈碰撞中,连触碰到空间乱流的资格都没有,就被撞击的另一方,以一股神奇的规则之力,强行依靠银白色物质,将之全部吞噬。
旋即,转化为无尽的力量源泉,从而再次朝天杰冉明袭来,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五分钟后,伴随着体内雷霆之力的逐渐消退,冉明再次取回了身体的掌控权,然而,看着那已经是一片狼藉的眼前世界,冉明的心中,却根本找不到一丝平静。
或许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一刻,他的确如同来客所说的那般,陷入到了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当中,久久不能平息。
“这就是执掌境的规则之力吗?难道是超越了天道规则的存在。。。”冉明忍不住呢喃道。
为什么恐慌?因为他从来客的规则之力中,找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他每一次的雷霆,本应该可以威胁到执掌境的存在,却因为来客的特殊规则能力,变得滑稽可笑,变得毫无意义。
涅灭,是天道规则的霸道之处。
可涅灭,也不过是让对方无法使用规则之力罢了,想要赢过敌人,依旧要靠更强的力量,那也就是天罚神雷。
这曾经是冉明对付来客的底气,也是他最后的坚持。
可现在呢?就连这最后的坚持,也随着那银白色物质的一卷而空,彻底崩溃。
他的天罚神雷,他一切的能力,都被对方所吞噬。
并且,转化为对方的能力反击过来。
冉明还能怎样?他也想不到了,攻击没有任何的效果,防御也根本不可能抵挡住。。。
“你这能力,叫做什么?”冉明张开嘴唇,本想喊出一句认输,却最终还是改了口。
“虎吞天下,怎么样,这名字很霸气吧?”
来客似乎很为自己的取名风格自豪,笑得像个开心的孩子一样,却让冉明怅然、
对方击败他的时候,就连丝毫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却因为一个不怎么样的名字,高兴成这样。
虽然不是吃醋,冉明在这一刻有些悲哀地发现,他天罚者的存在,在这些执掌境的面前,根本就是过目即忘的无所谓存在,无用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