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好,今天我们这堂课的主题便是,规则的相生相克。”风尘一上来便开门见山。
“众所周知,规则之力,是修者进阶尊者境界,所必须掌握的一种能力,而规则之力的衍生到成型,都和我们各自的灵力属性,个人性格休戚相关,一个人是怎样的人,可能到最后便会形成怎样的规则,在这个基础上,人的性格有弱点,属性有相生相克,最终衍生出来的规则,也同样具备这种特点。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规则,都有被克制的一面。”
一段不算简短的开场,寥寥百余字,却在这千余名学生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是因为恍然大悟,不是因为风尘言之有理,而是绝大多数的学生,都认为风尘是在扯淡。
规则有被克制的可能性不假,可要说规则必然会被克制,这一点实在有悖于学生们的认知。
“各位同学如果有问题的话,不妨举手提问。”知道会引来如此大的反应,风尘轻笑道。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台下齐刷刷地竖起了上百只手,看得上官卿芸一阵惊慌,担心风尘会应付不过来。反观风尘,却早有预料一般随意一扫,选择其中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女,示意提问。
“尘老师您好,您刚才说这世界上任何一种规则,都有被克制的一面,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呢?”少女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泽,提出的问题也十分委婉,却暗藏杀机,显然是位智士。
这种提问看似简单,却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针对风尘言语中的模糊之处提出质询,根据风尘的回答进一步切入正题,比直接提出质问来得稳妥许多,更容易找到风尘话语间更大的破绽。
“万物相生相克,五行亦是如此,既然金克木,木克土,同理,在面对从木系衍生出的规则之力时,运用金系的规则之力相抗衡,更容易取得优势。”风尘老生常谈道。
前面的五行相克,万物相生相克,都是修行界已经老掉牙的知识,也是无法撼动的金科玉律,但后面却不是。
“可是老师,为何现实当中,许多的规则明明属性相克制,却根本没有出现老师您说的这种情况呢?我有两位朋友,一位是纯粹的火修,一位是纯粹的水修,两人的实力相差无几,就算运用属性相克制的灵域,也一样难分胜负。”清秀少女故作疑惑,却几乎将风尘逼上了绝路。
“敢问这位同学,你的那两位朋友,分别是怎样的规则之力呢?”风尘不动声色道。
“两个人都是简单的加强型规则,就连增强的幅度都相差无几。”清秀少女早有准备道。
“那答案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其实你的两位朋友,他们的规则之力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火或者是水,从根源上来说,甚至可以划分到同一种类型,只是增幅的对象不同罢了。”
“可是,那按照老师您说得,似乎也根本就不存在,纯粹的属性规则了。”
清秀少女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认真问道。
显然,这一次的问题,要远比之前那个更深刻。
“怎么会不存在呢?譬如老师的这位学生池冰雨,她的规则之力,便是纯粹的雾系规则,产生的效果,也是加强自身的隐匿能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敌人产生迷惑。”风尘笑道。
“雾系的话,是否能够用土系能力来克制?”清秀少女追问道。
“雾系虽然衍生于水系,但不同于水系,单纯的土系能力,恐怕很难对雾系产生克制性效果,不过相对之下,衍生出雾系的水系,却能对雾系起一定的克制。”风尘不胜其烦的解释道。
“那么具体又该如何克制呢?”清秀少女眼前一亮,似乎以为自己找到了个好问题。
“雾系能力普遍属于飘渺无踪的类型范畴,和这类型的修者交战,往往连看都看不到对方的影子,就被他们击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算是雾系,雾系修者凝成的所有迷惑之物,其根源都来自于水,都要加强对水系的领悟和感悟,就能够洞彻雾系修者的规则迷惑,进而从那飘渺中找到敌人的本体,甚至于是反制,这一点是唯有水系才能办到,而其他系都不成的!”
当然有一点风尘藏私没有说:那就是风系同样可以捕捉到雾系修者所在,只是这不属于风系克制雾系,而是风系的本质效果,且还要对风达到极高的境界领悟才行,没必要在这里说明。
“老师怎么把冰雨姐姐的弱点,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啊?”上官卿芸不满的嘟哝道。
“无妨,若不是老师说出来,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些。”
池冰雨却异常淡定,甚至隐约间察觉到风尘以雾系为例的缘由:
就是想要告诉池冰雨,她能力的弱点所在,从而提高警惕。
“不知道这位同学,你还有别的疑问吗?”风尘一脸微笑的看着清秀少女,问道。
“虽然还有,不过还是交给其他同学吧。”少女颇不服气的留了一句话后,乖乖坐了下去。
果不其然,清秀少女一落座后,立刻又有横七竖八的几十只手竖了起来,个个胸有成竹。
“那边那位男同学,你来问吧。“随意的一扫,风尘挑了个比较顺眼的英俊少年提问。
“尘老师您好,我的问题是,您刚才说对自身实力增强的灵域规则,属于同一根源的规则,所以它们彼此之间,应该是没有相生相克的关系,这一点学生也很认同,可是学生有一点想不通的是,既然他们彼此之间无法相生相克,老师您又说每一种规则都有相生相克,那么究竟是什么规则克制了这一类型的规则,又是什么规则被这种规则克制?”英俊少年语气恭敬道。
“这位同学,你这个问题就很无聊了,老师有点不想回答啊。”风尘略显慵懒道。
“完了完了,老师估计是答不上来,想要开脱啊!”戝信笺一脸忧心忡忡地说道。
“瞎说什么呢,老师那么厉害,肯定是因为这个问题太简单,他才不想浪费时间!”上官卿芸自然还是力挺风尘,但很快就被戝信笺问哑:“简单的话,那你说说看答案是什么啊?”
“老师,虽然学生这样说很不礼貌,可您若是不能回答学生这个问题,就说明您今日这堂课的主题从根本上就错了,在全学院的大课上讲述这种无根无据的课题,您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