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不经意间颤动,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被任何一位修者察觉,除了风尘,还有一旁已经隐约猜出了一切的采星。
就连天诛星主三人,都只是认为这轻微颤动,来自于风尘执掌下的阵法,不由得脸色一变:
任何的轻微动静,都可能是风尘下一次攻击的前兆,不能够小觑。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投靠我们的意思,不过是在戏耍!”天诛星主说道。
“哟,挺聪明的啊,也多亏你们没有一开始就这么聪明,不然我也不会拖延这么长的时间下来!”风尘对此竟然供认不讳,坦然的态度看得在场修者一阵疑惑:眼前局势明明很糟糕。
“拖延时间又如何?眼下你们根本就是插翅难飞,就算再给你多几倍的时间,又如何?”天诛星主不屑道,在他看来,风尘耍的这些小动作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结果不会改变。
纵然他能够拖延几分钟的时间,难道灵力和规则之力,就能够恢复如初了不成?
“到底会不会有改变,你很快就知道了!”已经懒得再去解释什么,因为地面的颤动已经越来越明显,就连一些修为不弱的围观修者,都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偏生这三位三重境的强者,却仿佛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般,还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风尘在暗中作乱而已。
下一秒,伴随着那一层层淡蓝色屏障的直接破碎,一股恐怖的灵力波动,以风尘,或者准确一点来说,以整个鸠占鹊巢阵法为中心,猛地爆发而起,迅速转化为那翻腾的多重巨浪,以一浪压过一浪的重叠之势,朝着四周猛地扩散开去同时,立于那重重巨浪中心的风尘,却在这一刻,卷起那一缕微风,穿过浪花的拍打,轻飘飘的送到薛毅赐耳畔,带去了一句问候。
“那个啥,有点不太好意思告诉你,可能一会儿你们家,就要被彻底给拆了!”
还没等薛毅赐从这句惊人的通知中走出,下一秒,那一直都存在着的颤动,也终于在这一刻,猛然加剧,竟然直接将这座高逾万米的齐云山,整个晃动了起来,瞬间崩裂了大半的山体。
而尽管如此,晃动的程度却仍旧在加剧,并且更加恐怖的在于,随着这晃动程度越来越超脱想象,一股,哦不对,是两股恐怖的灵力波动,竟然从已经裂开无数段的大地之中猛地袭来。
只一刹那,便将这整座栖云庄座落的平地,直接破碎,而那两股灵力波动的来源,也在无数的碎石翻滚,天摇地动间,从大地深处钻出到了众人的面前,彻底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是一尊高逾千米,长约万米的巨型魔兽,拥有毒蝎的身体同时,在其背上却生长着乌龟一般的巨型龟壳,一眼望去,油然一股厚重感,象征着绝对的防御,让人生不出攻击的欲望。
整根尾巴赫然有着五千米的长度,三百多米的粗壮,表面附着大量的鱼鳞,此刻闪烁着金色的光辉,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这要是被这样一根尾巴击中,怕是一条命不死也去了一半。
由于是直接破土而出,修者们有幸能够看到,在这恐怖的巨蝎腰腹间,分明开出了一张横纵数千米的巨大血口,内里蜷缩着一根沾满了血液和瘴气的恐怖长舌,使得方圆数千米的修者,不由得纷纷退去,生怕那根恶心的舌头会在一瞬间袭来,将他们拉入到那深不可测的血口中。
或许周身上下,散发出的灵压仅仅只有三重境初游,可这庞然的身躯,隐约间可以感受到的刚猛劲力,使得天诛星主三人,都不敢对眼前这头恐怖魔兽掉以轻心:对方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这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他们一个不小心,就会死在这头庞然大物的口中。
而更令他们忌惮不已的是,除了眼前这头庞然大物的恐怖灵压外,他们还分明能够感受到另一股不弱小分毫的恐怖灵压,就活动于这头魔兽的背甲之上,却不知道究竟是敌还是友。
“。。。这种时候谁还管家是不是被拆了啊?”
终于明白风尘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薛毅赐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恐怖的魔兽袭来,那也只能是算他们薛家运气不好,更何况损失的只是房子而已,又不是说。。。“等等,要是这头魔兽在这里闹腾起来,可能谁都无法确保自己的安危吧?!”
总算从震惊中走出,薛毅赐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或者说这些还待在齐云山的修者们,处境到底有多么危险:他们不能滞空的同时,这头魔兽还能够随心所欲的向他们发起进攻。
别看修为似乎只有三重境初游,可薛毅赐靠着目前的感觉,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眼前这头魔兽一旦发起狂来,除非鹰盟的三位强者全力以赴,配合自家老祖薛定海一起,才有可能压制住。
可问题是,鹰盟之人有这么好心吗?
想到这里,薛毅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苦涩无比。
整个栖云庄被毁了都没有关系,修者想要建造一处庄园,一个时辰的功夫都不需要,可一旦整个齐云山都毁了,还被这样一头魔兽盘踞,他和杨再慧的婚宴,也就彻底没有进行的可能。
这时候,如果风尘知道薛毅赐这家伙想到的,居然还是他和杨再慧的婚宴,一定会气得想要揪断他的耳朵:这种时候了,居然也不知道担心自己这个来帮他的战友安危,光顾着想自家娘子的事情,当真是一个极度的重色轻友,真是连绝交的心情都有了。
但也幸好,风尘并不知道这些。
而且他目前的处境,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因为这头魔兽的情况有些微妙。
“我说你能不能听话一点,叫你不要乱跑了,乖乖的做我坐骑,有那么委屈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