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我出身于哪个家族?虽然有家族的强制意愿和影响,却丝毫不能改变,我毕生的追求,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锻造出一把真正的神禁之器出来啊!”冶天锡没好气道。
他和兵天行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两人之间的了解很深。
就好像他很清楚兵天行这货,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布置出一方,足以破灭整个大陆的阵法,而兵天行,也同样知道他的神往。
“。。。也就是说,这个人身上,很有可能有一把神禁之器?”兵天行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重境巅峰的修为,配合一把神禁之器,不得不说,这样的组合在东域大陆并不常见。
而其中最有可能出现在这轰雷涧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压在他们头上,也是这兵魂佣兵团自成立那一天起,就注定要超越的帝级佣兵团,傲尘佣兵团的重要成员,风火尊者风尘。
“不,应该不是,他的气息有点奇怪,好像和真正的神禁之器,差了一点点。”然而冶天锡很快就摇头了,他从尘封身上感应到的气息,和真正的,或者说是目前所有的神禁之器不同。
或许有着类似的味道,但却不完全。
至于威力什么的,尘封也没有拿出来,谁知道呢?
“神禁之器的未完成品,类似于这样的东西吗?”兵天行冷静下来后,继续询问道。
“有点吧,但不管怎么说,有一部分神禁之器的强悍,这是肯定的!”冶天锡断定道。
“想不到整个东域大陆,风头最盛的三大佣兵团,都来了轰雷涧,我们搞不好运气已经好到头了啊!”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的,也就是只有云风佣兵团这个松散的圈子,刺客东笑了。
“不管怎么说,有兵魂佣兵团在,再加上尘封那头雷霆狼王,我们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别太掉以轻心了,别忘了,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轰雷涧内围,那里可是连三重境魔兽,都经常出没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死在里面!”
看到自家部下又开始松懈,韩墨不由提醒道,同时目光偷偷的瞥了风尘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注意到了风尘拦住兵天行那一下。
或许做的很巧妙,就连兵天行的口供,也一并拿下,却不能够改变,韩墨从那简单的一推中,看出了些许的端倪:兵天行的态度和动作,并不符合那被轻轻拦下的一幕。
这也是韩墨一直都在注意着对方的原因。
几乎在兵天行动的那一瞬,韩墨可以清楚的意识到,如果当时是自己拦在兵天行面前,很有可能就是被对方给顺开,根本就不可能碰触到分毫。
可尘封呢?
不仅碰到了,而且还比兵天行的动作更快一些,几乎让韩墨没有看清楚。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尘封的速度,反应力,在那一瞬间,竟然压制住了兵天行。
可兵天行是什么人?
堂堂二重境中游的强者,怎可能会被一个初衍修者,那样简单的制住?
韩墨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有点想太多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继续多想。
“尘兄弟,既然你说要往回走,直接前往内围,那么我能请问一句,你所说的那条路,究竟在哪里吗?似乎,从我手中的情报来看,没有一条较为安全得道路,是能够一路直通内围的。”
“是吗?好像的确是这样,的确没有比较安全的路,是可以直通内围。”风尘点了点头道。
“那,”“可我也好像没有说过,我要带你们走的路,就是比较安全的路吧?”风尘笑问道。
“可问题是,好像我们手中的地图,就没有其他路线的内容吧?”
兵天行的话,终于让风尘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
这小子完全忘记了,这些人手上的地图,和他手上的,根本不同!
“咳咳,风尘老弟,我是不知道你到时候怎么打算,所以我把所有你可以走的路,都给你画进去了,你到时候如果想一个人行动的,不妨就选择那些危险性比较高的,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反而能更快的找到目标,结束任务。”
这是冷墓在塞给风尘地图时,小心叮嘱他的话。
结果风尘这货,光记得冷墓也把地图给了其他人,却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些人手中的地图,和他手中的地图,压根就不是同一份:
考虑到团队实力的平均线,冷墓所挑出的那些危险线路,并没有出现在其他佣兵团的手中。
也因此,风尘所决定的道路,其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个,好吧,我实话实说就是了,你们别这么看着我。”
被众人疑惑的目光,看得直有些受不了,尤其是叶飞絮和韩墨两人的,前者脸上洋溢着看穿一切的诡秘微笑,后者的眼神中,则几乎燃烧着要将风尘覆灭的火焰。
虽然风尘很不理解,韩墨为啥要这么生气。
“其实吧,佣兵公会对这次的任务,因为危险性太高,为了保证佣兵们的安全,特意找了两位实力强悍的佣兵,成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其中一个,就是傲尘佣兵团的某一位,而另一位,就是我姐夫湖中岳了。”
“而他们两人手中的地图,则和你们手中的略有不同,或者说,一开始,他们两人手中,就有着两份地图。一份是正常的,另一份,则要比正常的多几条线路。”
“我这份,是直接复制的那份更多线路的,之前我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还以为你们手中的地图,应该和我手中的一样,结果。。。”
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做到毫无漏洞,风尘只好抛出另一个真相。
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去求证,就算碰到了湖中岳,风尘也完全可以和他一起串供,根本就不用担心,谎言会被戳穿这种可能性。
也因此,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丝小人得志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