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雷涧,东域大陆有名的危险区域之一,因其入口状若轰雷而得名,是雷系魔兽的天堂。
轰雷涧的入口并不大,只是一道开在荒地之上的雷电状裂口,大约有数千米长,数十米宽。
可就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入口,内里却拥有着相当大的空间,可以说是豁然开朗之地。
轰雷涧内部常年雷电交加,是很奇特的现象。
同时,因为雷系灵力的过于浓郁,就连距离轰雷涧入口数万米之内的荒地,也不可避免受到了一些影响:普通人只要踩在这上面,便毫无疑问会在瞬间被电死。
而就算是修者,没有达到化神境界前,也很难在那荒地上行走。
飞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靠近到大约千米之内,就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雷系灵力的暴动。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靠近轰雷涧,要么得在尊者的护持下,要么,自身修为最好得到炼虚。
“还是能够隐约感觉到一丝麻痹感呢!”踩在距离轰雷涧入口,大约千米外的土地上,云风佣兵团的清瘦少年李随,忍不住发出惊叹道。
脚下土地上,隐约有银丝跳动,却是雷系灵力高度凝聚后,不可避免产生的无灵压雷电。
虽然纯净度相对较高,但攻击性却并没有那么强。
“都认真一点,这次的任务可不轻松,要是这种态度,一不小心就要丧命!”韩墨训斥道。
或许一开始还能容许队伍的其他人,那种散漫态度。
可这里已经是接近轰雷涧千米的地方了,谁也无法保证,就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比如突然从轰雷涧里,钻出无数强悍的雷系魔兽。
又或者,猛地轰出一道雷霆,将这上百人的队伍,直接劈他一个七荤八素,不亦乐乎。
这倒也不是什么罕见的现象。
实际上,几乎每年那么几个时段,都会有雷系魔兽,被驱逐出轰雷涧:
轰雷涧虽然内里别有洞天,可也不是一个无限之地,总归是有他容纳的上限。
每天,轰雷涧里都会产生新的雷系魔兽,里面有无比强悍的,也有相对弱小的。强悍的,自然可以逃过被驱逐的命运,相对弱小的,却只能在出生后没多久,就遭到强行驱逐。
可即便是这些所谓的相对弱小,至少也是五阶魔兽起价,而且还都是定时性的大幅度驱逐。
甚至于有一次,直接出现了上万头雷系魔兽,从轰雷涧中涌出的情形,其中最为强悍的,竟然还是一头雷系的魔兽域主。
不过这就不是正常的驱逐了,而是轰雷涧内部势力交替的产物。
据不完全统计,轰雷涧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涧,内里至少拥有着不下十万以上的雷系魔兽。
其中,达到魔兽域主级别的恐怖生物,更是有着接近百头,分别盘踞在不同的区域内。
而这次的探索任务,探索轰雷涧这几个月来的恐怖叫声,说是说的很模糊,但来这的佣兵们,彼此之间都是心照不宣:
那所谓的恐怖叫声,其实就是东域大陆,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来自于龙之一族的龙吟。
比较权威的证据便在于,这几个月来,几乎每次龙吟响起,轰雷涧内部的雷系生物,就有不少纷纷逃出轰雷涧:相对于龙威的恐怖,他们的修为不足为道。
甚至于,就连一些相对孱弱的魔兽域主,也加入了出逃的行列,给附近的城市带去了影响。
虽然从理论上说,这一定是一条龙。
可问题是,没有真正的看见,谁也不能断定就是这样。
故而,才有了这样一个任务的出现。
让这些实力比较强横的佣兵团,组队进入轰雷涧,去确认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龙存在。
然后,将这条龙的一些信息带回去,便是这次任务的全部。
当然,说是说的这么简单,可轰雷涧内部这么大,几乎可以容纳数十万魔兽栖息于此,各种洞穴更是错综复杂,想要在这里面,找到那头偶尔发出龙吟的龙来,听上去容易,实则很难。
“首先,就是进入这轰雷涧。轰雷涧的表面,常年凝聚着一层厚厚的雷电网,就算是尊者,如果不是雷属性的话,想要跨过这层雷电网,也是不太可能。”韩墨小声的和老陈他们说明。
“那我们应该怎么进去啊?”听到韩墨这么说,李随顿时就好奇了起来,有些紧张的问道。
“放心了,湖中岳那家伙契约的魔兽里,就有雷系的,二重境巅峰的实力,想要开一个可以随便通过的口子,那还不是。。。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还没等韩墨回答,这边风尘倒是忍不住说话了。
可他这随口一说,顿时就惹得老陈等人的目光,往他身上凝聚,让他感觉莫名其妙。
“你怎么知道,兽王大人他契约的魔兽里,就有雷系的啊?”韩墨这边也是纳闷了,她也是之前从别的佣兵团那里,偷听到这样一些风声的,却不想尘封这边,居然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我和他妹妹不是认识吗,所以有听她说起过。”
韩墨这么一问,风尘也反应过来,自己貌似又有露馅的嫌疑,不由随意胡扯道,却惹来韩墨的一阵白眼:“得了吧,不想说就直说,又没有人逼你什么,还非要撒这种一看就是假的谎,你要是能认识兽王妹妹,那我还是战王他小姨妈呢!”
言语间,大有戳穿尘封谎言的趾高气昂,看得风尘一阵无语,却又觉得好笑。
“要是张泽熙那家伙知道,这里有个女人自称是他小姨妈,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摇了摇头,风尘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本来就是隐瞒身份,难道还非要和韩墨较真吗?
“诸位,一会我会打开这层电网的封锁,但为了能够让大家慢慢通过,开出的入口可能会有点小,还希望大家能够稍微小心一点,尤其是没有到尊者境界的朋友,千万不要碰触到这些雷电,不然的话,就算我在旁边看着,也很难保证大家会不会出事。”
也就在这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湖中岳,一如既往的谦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