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能够真正的威胁到对方,却能够拖延一定的时间。
五界轮回最特殊的一点在于,掌控五界的五个人,是完全处于相同空间的。
而这五界,也是同样重叠在一起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论是那位执掌者,制造出的生物,发出的攻击,都会共同作用在灵像身上。
互相可以掣肘干扰,也可以形成配合,同时,时间上也有轮回。
每过一分钟,空间就会发生变换。
到那个时候,灵像不论之前处于何方,哪怕已经来到接近执掌者的地方,也会被强制传送到世界中心,重新开始他的行进,然后,上演相同的一幕。
什么时候灵像被彻底击溃,或者执掌者被灵像击溃,那么这世界也就结束,否则一直持续。
顺带一提,执掌者所能够发出的攻击,制造的生物强度,都和他们本人的修为实力挂钩。
攻击按照最高的实力来算,生物强度,则完全依修为来进行。
分别是三重境初游,和二重境巅峰。
“多一点配合,不然很容易就被那家伙给突破了!”注意到制造出来的二重境巅峰生物,甚至连挡住灵像一击的能力也没有,石御不由向众人提醒道:只有他们的攻击,才能勉强阻挡。
一记阴阳斩轰出,将灵像无坚不摧的拳头,略微压制了那么一瞬,便被轻而易举的弹开。
紧接着,三头二重境巅峰的猛兽猛然袭去,正准备咬住灵像的大腿,就见它一个扫堂腿猛地踢出,荡起三重境的恐怖威压,几乎要将这些脆弱不堪的生物,一击秒杀时。
张泽熙的拳头,也在这一刻,狠狠的落下:
那是血气冲天的一拳,几乎将五界空间本身都给撕裂,肆虐得嚣狂。
但也就是这样恐怖的一拳,重重的轰击在灵像腿上,再爆发出一次激烈的碰撞,将那三头生物直接震飞的同时,血拳也在那晶莹剔透的腿下,化为了乌有:
竟然被一击,轰成虚无!
“先制造,别急着让他们送死!”虽然自己也觉得,和智之界有些不配,可毕竟是杨再飞多年的战友,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有那样的眼光,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些二重境巅峰的生物,战斗力最高也就是这样,挡不住灵像一击。
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
就算挡不住,也可以组成厚厚的肉墙,来消耗灵像的攻击次数。
几只生物,可能连限制住灵像的能力都没有,可是几十只,几百只呢?
量变,将会引起质变。
因此,下一秒,唯一在动的,只有薛毅赐的枪,还有李研霜的剑,以及石御悄然凝成的盾。
冰霜,刹那间冻结,纵然灵像实力再强,面对超越了二重境的冰冻,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那些微影响。
随之,在石御那多到几乎数之不尽,让密集恐惧症集体阵亡的重土之盾小球,就这样彻底封锁住了行动:
每一处可以发力的关节,都有上百颗重土之盾小球凝聚在那。
每一颗小球的坚韧程度,都只有三重境修者才可以破开,凝聚了足足上百,这有多恐怖?
甚至连脚下逐渐蔓延的寒冰,都无力去崩开。
灵像这一刻,的的确确,陷入到了无法动弹的可怕局面:
照这样下去,别说是找到执掌者所在,光是围绕在附近,蠢蠢欲动的生物,就可能要了它的命。
但这注定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灵像的特性,决定了它注定不可能被困住。
封锁达到一秒钟后,就在生物们蠢蠢欲动,将要发起攻击时,灵像也在这一刻,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光泽:
仅仅只是照射在重土之盾上,便在顷刻间,将这些极具韧性的小球,全部化解。
这是从根源规则出发的破解,高深到就连石御都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攻击,能做到这样。
他也没时间去弄明白这些,因为下一秒,扑涌上去的生物,便在这刹那间,灰飞烟灭。
上百囤积下来的生物,这一刻化为乌有,他们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可对方,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距离,时间却还剩下至少四十秒之多:
局势,看起来对他们很不利,但不值得惊惶。
理由很简单,到目前为止,主掌整个五界轮回的林沧海,还没有任何的行动。
而这五界轮回的真正恐怖之处,还要等这位幕后执掌者出手,才有可能展现在众人面前。
“我说小姑奶奶,你别闹了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头魔物的恐怖,现在他也不知道在哪里窥伺着,你就让我爆发全力,到时候可要出事的啊!”
就在风尘被灵像一击击溃时,原本还有条不紊的进行战斗,老神在在审视着整个战场的亘古之木,顿时遭到了月无垠的强烈冲击。
小丫头几乎就要冲破他的阻拦,强制占据他身体的操纵权,爆发出全部的实力,击溃眼前的对手。
而这样做的目的也很简单:月无垠看到风尘被人重伤,当然是要给师父报仇啊!
“那头魔物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出战,就你被吓成这个样子!而且,就算要出事,那又如何,你小心一点,难道会被他一刀砍死不成?”月无垠一脸的不依不挠。
可是她这看似娇蛮无理的话,却让亘古之木陷入了深思:他是否,真的有些草木皆兵?
论实力,他和刀焚皇者其实不相上下。
对方就算能破解他的灵域,那也要付出严重的代价。
可他却因为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干脆就不敢全力战斗了,生怕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这算什么?
小心,谨慎?
其实都不是,只是单纯的害怕,畏惧罢了,这也是亘古之木的缺陷所在。
是的,就是缺陷,作为一棵花了几万年,才走到这一步的绝代强者,作为已经在尊者境界,停留时间够久的绝代强者,突破尊者是他的执念,也是制衡他的关键:他变得过于谨慎。
害怕死去,害怕无法突破,害怕本源受到重创,种种的害怕,酿造了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