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小衍的妻子,顾安笙,以后就是容家的一员了,你们作为长辈的,没有点什么表示?”容爷爷先是给大家介绍着顾安笙,然后环顾了一圈餐桌上的几个长辈,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锦盒,递给了顾安笙。
这个锦盒是深红色的,表面看起来十分柔滑,而且质地很好,一看里面就是装着很贵重的东西。
大家伸长了脖子看着容爷爷手中的锦盒,直到容爷爷把锦盒打开,大家的脸上纷纷闪过惊愕艳羡嫉妒不甘,错杂混乱。
顾安笙看着锦盒里的东西,是一块玉佩,虽然不大,却是顶级的羊脂玉!
玉佩只有一半,做工精细,而且十分大气,在水晶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因为只有一半所以看不出中间的是什么东西。
顾安笙第一眼看到这块玉佩就喜欢上了。
“丫头,来,这是爷爷送给你的见面礼,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你可别怪爷爷。”容爷爷笑眯眯地把手上的玉佩递过去给顾安笙,温和地说道。
从未见过容爷爷这么和蔼地对一个人说话的容家众人,脸色僵住了。
顾安笙有些犹豫,这块玉佩看起来就十分的贵重,她不敢乱收。
“爷爷让你收下就收下吧。”容衍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也有些惊讶,眸中滑过一抹笑意。
“好的,谢谢爷爷的礼物。”顾安笙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眸,接过了那个锦盒。
容家的人见状,因着一开始没有准备礼物,纷纷看看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有的直接包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包给顾安笙。
顾安笙面上依旧淡定,接过了这些人递来的礼物,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在心里打滚。
来一次容家她能赚到好几个月的钱,她好想躲进房间里面数数这里面肉嘟嘟的票砸!
“嫂嫂,没来得及准备你和大哥千万别怪我,小弟敬你一杯。”阴柔诡异的声音响起,容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顾安笙面前,递过去自己的礼物。
不是红包,不是首饰,而是一杯酒。
顾安笙看着容易,抿了抿粉唇,眸中光芒冷凝,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驳了容易的敬酒,只好伸手去接。
啪擦。
谁知,顾安笙还没有碰到酒杯,不知道容易是故意还是无心,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李嫂见了,立刻让佣人去打扫干净,以免伤到这些贵人。
“啊呀,嫂嫂,你是不想喝小弟敬的酒吗?为什么不接呢?”容易一脸无辜地看着顾安笙,故意抬高了声音,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顾安笙绷着脸色,柳眉轻蹙地看着容易,不明白他又想搞什么鬼。
“嫂嫂,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啊?”
话一出,容家的人都奇怪的看着顾安笙和容易,因为角度问题,所以大家并没有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真以为是顾安笙的错,责备地看着她。
“还真是没有教养,对晚辈竟然如此苛刻。”
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大小刚好,大家都听得到,只不过是几秒的事情,所以谁也没有发觉是谁。
容易无辜地看着顾安笙,哪里还有一点先前阴柔诡异的样子。
顾安笙嘴角抽了抽,原以为容易是个善于摧毁别人精神建设的人,没想到还是一个演戏高手。
瞧瞧这演技,不去进军演艺圈简直白费了。
“容易,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正在顾安笙想着怎么反驳的时候。容衍开口了,声音森寒冷峻,让人不寒而栗。
容易微微一怔,然后才说:“对不起大哥,小易知道这件小事不应该拿出来说的。”
容衍薄唇浅勾着,似笑非笑地眯起了黑眸,透着一抹摄人的光彩,“知道就好,回头让爷爷给你物色一所高级礼仪学府,让你去进修几年。”
容易的脸色一僵,坐在离这里较远的容易的母亲脸色也僵住了。
容衍这不是变相的再说容易不懂礼仪,没有家教,需要好好去礼仪学校进修一下。
这骂人……真是百转千回啊。
顾安笙抿着粉唇,努力的让自己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要这么明显,看着容易吃瘪地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
如果不是这里太多人在场,只怕她都要仰天大笑了。
“够了,你回位置上去,别总惹事。”容爷爷皱着眉,面容严厉地看着容易,重重地哼了一声。
显然是对容易这个孙子十分不喜。
容易低了低头,脸上依旧带着仿佛无懈可击一般的微笑,“知道了爷爷。”
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容易,心机果然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