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好是满天云霞,太阳西落的时候,昭庆不由的有点饿:“融风,有吃的么?”
小茅庐后面是厨房,苏沐春看了一眼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昭庆,示意她在小院子的桌子旁坐下,自己去了后厨,没一会端出一碗葵羹,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回去端了两碗高粱饭出来。
琅缳面露难色:“苏大夫……这个……”就拿这个招待福王?
昭庆在皇家吃的是何等精细的美味佳肴,哪怕是多年随侍在她身边的琅缳,也没少被她赏赐吃食,这些苦葵羹、高粱饭,怎么看都不是昭庆该吃的东西。
“嗯,高粱饭诶。”昭庆拿起筷子,往嘴里扒了一口,细细一品,“嗯,这应该是昨年的高粱。”
苏沐春端着自己的碗出来,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福王如何知道?”
“旧年雨水足,我记得江南收成比以往高了三成,这高粱籽若是想生的软糯弹牙,那必定得足足得喝饱了水,才能生的饱满。”昭庆拿起勺子,用葵羹泡了高粱饭,美美地吃了一碗,丝毫不见嫌弃吃食粗陋的模样,“琅缳,坐下来也尝尝,这葵羹甚是鲜美,一点也不苦。”
琅缳便坐下,学着昭庆的样子吃了一碗果腹。
“葵菜做羹汤,先得以热水烫去苦味,才能下粗盐汆汤。”苏沐春的吃相到是比昭庆斯文得多,细嚼慢咽得,反而把昭庆比对成了真-糙汉子。
“我看你脸色这么苍白,应该多吃点肉,晚饭怎么能光喝葵羹呢。”昭庆捧着碗,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医术好,厨艺似乎也不差的神医。
苏沐春却不回答她,只是抬起头来问道:“福王殿下,对农事颇感兴趣?”
昭庆:……
“也不算很感兴趣,稍微了解过一些罢了。”她斜眼,“农事是天下根基,我稍微了解一些,也不算多奇怪嘛。”
苏沐春收起了碗筷:“我以为福王殿下是个三不管的人物,到是小看殿下了。”
昭庆:……
不是,无凭无据的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怀疑你在挑衅我,但是我没有证据jpg苏沐春打开药庐,里头只有一个炕和一张藤椅,正对着一个书桌,中间以粗布帷幔隔开。
昭庆还在四处打量,却见苏沐春从一边的藤条柜上取下一个白瓷瓶,分别在两个醋碟子里倒了些粉末出来,用水研开递给昭庆和琅缳:“睡前以此物漱口吧。药庐一切从简,比不得王府。”
这个时代没有牙膏,昭庆睡觉前都是用司药局配置的青盐擦牙,再用清水漱口,苏沐春送上来的这个东西她到是没有尝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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