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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怡这个人没什么脑子,平时又嚣张跋扈,性格极为乖张,所以总能干出一些出格任性恶劣极端的事情来。
她这次的目的也十分简单明朗:一罐热汤浇花你的脸,看陆总还要不要你!看你还能风光的了几时!
在夏秋怡那浆糊般的脑袋里,夏氏的危机,陆氏的橄榄枝,夏安安目前的关键作用神马的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她如同一个呆逼莽剑客,脑子里全都是看似美好的“快意恩仇”。
林美凤非常清楚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个什么货色,眼看着她向夏安安走过去,赶紧喊住她:“秋怡!回到你的座位上好好吃饭!盛汤有林婶,你勤快个什么劲啊!”
被林美凤这么一拦,夏秋怡的火气更旺了,她扯着嗓子吼回去:“就凭你们一个个巴结讨好夏安安,我就不能啊!我还得靠着这个好妹妹,日后飞黄腾达呢!”
夏安安一早就看出来夏秋怡不对劲,此刻看着她跟林美凤打嘴仗,心里边更加确认了。她装作不动声色,仍然低头吃着东西,但是注意力却全都在夏秋怡的身上。
林美凤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管不了自己的这个二愣子女儿,出了事可怎么办!夏秋媛隔得近,却是个明哲保身的,根本不想惹火烧身,她看着夏秋怡走了过来,本能的把椅子挪得离夏安安远一些。
夏秋怡看好了位置,嘴角划过一丝狞笑,她装作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呀”一声,一整罐还在沸腾的鱼汤连同罐子,朝着夏安安的身上用力扔了过去。
夏安安早就做好了准备,提前一秒钟推开凳子向身后躲去。身边传来瓦罐破裂的声音,虽然躲得及时,但是脚背上还是不免被溅上了一些,有些疼。夏安安瞪了一眼装模作样趴在地上的夏秋怡,真想把她一巴掌呼出地球。
夏安安的左手边坐的是夏志安。
从夏安安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一个木偶,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夏安安躲开之后,刚刚那一罐热汤,便不偏不倚全都砸在了夏志安的身上。
他仿佛活过来一般,“嗷”地一嗓子杀猪般喊叫了起来。
“我x你妈的夏秋怡,你是不是找死!啊!疼死了我了,疼死了!”
夏志安的右半边身子都全是鱼汤,汤汁淋漓,冒着热气。这一下,伤的可不轻。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原地跳来跳去,却根本就没办法缓解疼痛,他本能的就想去抓被烫伤的地方。
夏安安喊了一声:“别搓!把衣服脱了!”说完,夏安安跑到厨房,接了一大盆子凉水,一下子浇到夏志安的身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对还是不对,犹豫了一下,又去接了一盆。
夏秋媛在那里帮夏志安脱衣服,林美凤扯开嗓子喊:“林婶!林婶!打电话叫救护车!快!”
夏安安心想,难道不是让家里司机送去医院比较快?救护车人家会来拉这种病人的?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口,看着夏志安多受点罪,她心里还挺畅快的。
夏志安的半边身子已经全部起泡破裂,林婶帮他涂烫伤膏,疼的他龇牙咧嘴,但仍不忘腾出功夫来咒骂夏秋怡:“你他妈神经病啊,拿着热汤泼人!脑子让驴踢了!”
夏秋怡又气又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摔倒的!”
夏志安强忍着疼,一巴掌就甩在了夏秋怡的脸上,登时印上了个五指印:“我去你妈的不小心!老子要是被烫的不能人道,我把你卖到妓院去赎罪!¥¥¥!”
夏志安越骂越离谱,林美凤喝止他都停不下来。夏秋怡羞臊地红着脸,本来精心设计好的报复计划泡汤不说,自己平白招了一通骂,心里不痛快极了。
“不管我的事!都是夏安安!”心里怎么想的,便脱口而出。
夏安安觉得有意思了:“二姐,怎么能怨我呢?汤也不是我撒的,人也不是我伤的。”
夏秋怡指着夏安安的鼻子:“要不是你躲开了,能烫到大哥吗?还说怪你?!”
夏安安简直都要笑出声了。她本来以为夏秋怡会说什么“我是因为要给你盛汤才摔倒的”,这样牵强的借口,似乎也能把责任往夏安安身上推一推,可她偏偏说出了这么匪夷所思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那二姐的意思是,我就必须坐在那里,被烫伤了才可以喽?还是说,二姐的那罐汤,本来就是冲着我去的呢?”
夏志安听到这里,感觉自己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拍着另一条还好的大腿,大声叫唤起来:“好呀你夏秋怡,原来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的!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我和安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种人就该拉到妓院,被十个八个嫖客弄死拉到!你等着,等哥好了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美凤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女儿撕比起来,无意还暴露了夏秋怡的险恶用心,真是要气炸了肺。
“志安,你给我闭嘴!”
仿佛是老天爷感念林美凤此时此刻想要把自己的闺女儿子重新塞回去投胎的心情,救护车来了。夏
', ' ')('志安如同得救了一般,骂骂咧咧自己一个人上了救护车。
林美凤让林婶跟着照顾,自己转过头来想要安抚夏安安,毕竟,自己以后荣华富贵的日子还要靠这个小三生的死丫头呢。
“安安啊,你可别听你哥瞎胡说。你二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又没有伤着,别往心里去啊。”
夏安安本来想翻白眼来着,硬生生克制住了。感情林美凤这个意思,故意伤人的,只有在把人弄伤弄死之后,受伤的人才有资格往心里去喽?这个强盗逻辑,真是可歌可泣!
“妈,没事的,哥哥是太疼了,所以发泄情绪。二姐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社会渣滓都做不出来,您说是不是?”
明知道夏安安在骂夏秋怡猪狗不如,林美凤还是笑着忍下了:“就是,就是!你二姐不是!”
夏秋怡可忍不了:“夏安安,你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夏安安:“我谁都没有说啊。二姐你又不是故意的,可别对号入座。”
夏秋怡气的不行,又拿出之前自己的夏家二姐的范儿来,扬手就要打夏安安的巴掌。
“啪——”耳光响亮亮地,夏安安毫发无伤,这声音却是林美凤的一巴掌摔在了夏秋怡的脸上。
“妈!你打我!你跟这个小贱人一起欺负我!”夏秋怡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哭喊着跑去了二楼。
夏安安心里呵呵了,转过头来反而安慰起林美凤来:“妈,二姐不是有心的,您何必这么大火气?”
林美凤再怎么有求于夏安安,可这么多年来,一直处于上位,欺压夏安安那都是习惯了的。一时间让她反过来讨好夏安安,她能装的了一时,却也装不了许久。
这会子,又因为夏安安这个勾引自己老公的贱人生的孩子打了自己的宝贝闺女,心里已经后悔气愤极了,哪里还受得了夏安安这么的挖苦。
她脸色铁青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气的说不出任何场面话来。
夏安安这次来,不但完成了陆楚言给自己的任务,还免费看了一场好戏,满足的很。施施然到了个别,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夏家。
其实当初离开夏家之后,她从没有想过要跟夏家人再有什么瓜葛,更加从没有想过要报复他们或者怎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生活,这是夏安安最期待的。
可是现实既然非要把他们这不和谐的一家人联系在一起,夏安安就不得不面对了。但是这次,她下定决心,不再做那个忍气吞声的受气包,她要变得强大,如同她对白婷说的那样。
夏安安刚刚回到二十五楼,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打开一看,竟然是老夫人的。夏安安的情绪有些复杂起来。
其实对于老夫人,夏安安是心存愧疚的。自己拿了一千万,跟陆楚言合起火来欺骗老人家,跟那用假币欺骗老人的混混,专门向老人兜售天价的骗子,又有什么分别。
可是,该骗,还是要骗的……
“奶奶!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老夫人那边一腔嗔怨:“我这把老骨头不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是不是就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哎呀,奶奶,哪能呢,我天天想着您,没时间嘛这不是。”
老夫人笑嘻嘻的说:“就知道我们安安是个好孩子,跟楚言那家伙不一样。我寻思着你现在身体也好了,今天晚上来奶奶家,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恩……我得问问楚言。”
“问什么问!你们俩都领证了,就是夫妻。老公听老婆的!今天晚上,六点钟你们都给我过来,听见没!”
夏安安挂了电话,有些欲哭无泪。她不是不喜欢奶奶,也不是不想陪老人家吃饭。可是奶奶家里住着一大家子呢,包括唐一凡那个讨厌鬼还有一些没有碰过面的亲戚。那么多人,对自己印象好也就罢了,偏偏之前还闹过一场,彼此根本不可能有啥好印象的。
今天晚上这趟,比鸿门宴也好不了哪里去了。
夏安安一声叹息,躺在了床上。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再病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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