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游戏也不难,但因为宋眷眷是初学者,还是被其他人联合坑了几把,对应的惩罚是又喝了几杯酒,不过很快她就学会了,开始各种虚张声势给自己报仇。
————
他们这边热闹得不得了,另一边大厦顶楼的天台上却无比寂静,徐珈言和凌世然谁言不看谁,似乎要这样无言对峙到天长地久。
这正是南方城市c城最典型的严冬,高楼天台上的的气温本来就低,再加上猎猎而来的冷风,就算穿上厚衣,普通人的体温也不足以抵御这种严寒。
徐珈言已经冷得在心里骂娘了。他出门急,随便在衣架上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一看,居然是傅庭晖那骚包的黑皮衣,好看归好看,tmd的根本不顶用啊!但再回去换已经来不及了。更别提他腿上还有被宋眷眷泼的酒,现在被风一吹仿佛能马上结冰,他简直在努力忍住不要被冻得发抖。
但这种时候,干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所以哪怕再冷,徐珈言也还是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压根没有表现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另一边的凌世然则站在徐珈言的左前方,手插口袋,只留给他一个萧瑟冷漠的背影。
一分钟过去了...没人说话,两分钟...三分钟...
此刻时间的流逝仿佛显得格外漫长,徐珈言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跟这家伙速战速决的时候。他却像跟自己心有灵犀故意作对一般,先一步开了口: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三番两次把她当成对付人的‘工具’?”凌世然语气非常不善。
这个“她”,他们俩都知道是指谁。
徐珈言勾唇一笑,原来自己随意说出的一句话竟让他如此在意。难道这就是做贼心虚?
他故意挑衅答道:“这不都是你自己做过的事吗?怎么,还要我来帮你回忆?”
凌世然回头瞥了他一眼,又背过身去:“我有没有利用她轮不到你来说,有些事都是经过她同意了才做的,你这个外人不了解我们的关系就不用瞎操心了。”
任谁也不会相信,以前那个和煦如春风一般的男子,在徐珈言面前竟然如此无礼刻薄。
“哦,”徐珈言点点头,“那她知不知道,一个把她表哥当作仇人的人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处心积虑地接近她,和她做朋友,还三番两次把她带到仇人面前当战利品炫耀?”
这回轮到凌世然笑了,“原来徐先生您这么看得起自己啊?那你听好,我就明说了,我跟眷眷做朋友是因为她天真活泼善良可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跟徐先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希望你做人能有点自知之明。”
“以及,我从来没有把徐先生当过仇人。”他转过身来,直直望向徐珈言的眼底,“你这种人,还不够格当我的仇人。”
徐珈言闭了闭眼,似乎没有被凌世然的出言不逊激怒,“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到底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嘴上骗骗我有什么意思?等她知道了真相才有趣呢。”
“不过,像你这种虚伪的人,就是享受把别人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的快感,又怎么会在乎被你当成戏弄的人心里怎么想呢?”
“你——!”凌世然脸色骤变,等话音落下,已经冲到了徐珈言面前,一拳把他掀翻在地。
徐珈言从地上直起身来,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上,抹了抹嘴角轻笑,“还是这么喜欢偷袭,你的卑鄙可真是一点没变。”
凌世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别耍嘴皮子了,还想被多揍两拳?站起来,跟我打一架,看看你娘们的风格有没有变。”
徐珈言脸上已经五颜六色,“你才娘们,别忘了以前谁被说娘们的次数最多。”
“啊!”凌世然一声吼叫,原来徐珈言已经抱住他的小腿一拖把他掀翻在地。
徐珈言麻利地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嘴上也跟着得意,“偶尔学学你的卑鄙也不错。”
凌世然很快也站起来,绕到徐珈言身后扣住他的脖颈,两人很快你来我往扭作一团。
————
宋眷眷此刻的心情十分微妙。
一分钟以前,徐珈言和凌世然一前一后夺门而入,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回了离开之前的位置,也就是她们这一块儿,并且默契地把她夹在了中间。
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进屋以后不发一言地坐着,不说话也不动,活像两尊镇门的雕像。不同的是——雕像不会像他们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心情不好,莫挨老子”的怨气。
更别提两人发型都乱了,嘴角眼角都有细小的青紫痕迹。
这可苦了宋眷眷,好不容易刚刚喝酒摇骰子开心起来,现在却被这低气压逼的硬生生低沉下去。
闹地这么凶,又何苦回来还坐在同一桌?问题压根没有得到解决,还连累他们这些局外人旁继续受他们的影响...真是两个神经病。
见此情况,刚刚还和宋眷眷喝酒猜拳的人纷纷找借口遁到别处继续玩乐,傅庭晖这个机灵鬼也早就看情况不对离开,偏偏她被这两个死冤家夹在中间,想走走不了。
不过,徐珈言一反常态也就算了,怎么班长这个一向冷静自持、万事不出差错的完美机器人也变得这么幼稚起来?
他们俩到底有什么渊源?刚刚傅庭晖几句话就带过两人的关系,她再往深里问,他却怎么都不愿意再多说了。他一闭嘴,其他人就是要么真的不了解,要么不愿掺合进来。
本来还不是那么在意,结果他们还对这件事这么讳莫如深,宋眷眷现在简直快要好奇死了好不好!
不过,凌世然既然和徐珈言不止认识,看起来还有不小的仇,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徐珈言的关系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惊喜
宋眷眷朝自己两边左看看右看看,思绪渐渐从远处飞了回来。
这别扭的气氛,现在看来,这两个是真的打了一架?
有没有搞错?都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傅庭晖说让他们自己出去找地方解决,这并不代表非得打架才能解决吧?
打架也就算了,怎么这么默契地没把对方打地鼻青脸肿,只有细小的擦伤?难道打之前还商量了不准打脸?
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幼稚到家了。
“你们问题解决地怎么样?”想着宋眷眷就问出口来。
没人回答她,宋眷眷又问了一遍。
“不怎么样。”这会儿倒是异口同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