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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想起他的次数实在是有些多了。

日本人近来愈发猖狂起来,沪市很多平头百姓家的女儿们莫名消失不见,同时很多家报纸都被取缔,要么记者失踪,要么主编暴毙。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真相就像是大雪下的脚印,雪落下,脚印消失。没人能去深究,没人敢去深究。

黄妈为陈玄秋写文章的事已经闹了许多次了,可是一向关怀黄妈脆弱神经的陈玄秋,这一次却是不为所动。

涌星都觉得自己的心里只剩下担心了,担心来担心去却是一个也帮不了。

她太想知道徐敬棠此刻在做些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555555评论区好冷漠大家都这么高冷么还是这文没人看(感觉我的每篇文都逃不脱为爱发电的结局呀233333,害,命里没有发财运呀。)

第25章馄饨摊

沪市的风声一日紧过一日,同时各种说法更是在无数条弄堂里窜来窜去。

有人说,日本人又要打仗了;可又有人说,政府已经和日本人协商,日本宪兵队不日就会撤离。一时间,各路消息众说纷纭,只有城中百姓人人自危,物价疯长。沪市似乎天天都有流血事件发生,涌星坐在教室里,听隔壁的女生们像是了罕见趣闻似的谈论着有多少警察卷进游.行,有谁被打死,有谁竟然被忙乱中踩死。

她坐在座位上,听着女生们半是害怕半是惊奇的音调,手心汗湿成了一片泥泞。

涌星已经不坐电车上下学了,黄妈说了把一个月电车前剩下来就可以给家里加顿餐了。即使涌星穿着夏季校服还会热得流汗,可入夜后已经渐渐凉了,她最近总是听到楼上传来隐忍的咳嗽声。

因为传言的事,就连日语课的气氛也渐渐有些奇怪起来。

女中的女孩子们常常聚在一起传播一些杂志,杂志上登了许多文章。那些文章大多是豆腐块状,署名也是各种千奇百怪,可是文章们都有些“愚民”“同化”等共同字眼,而之前宪兵队打死学生的事情也在同学们之间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涌星听说,两江女中的同学们也正在暗暗组织游.行示.威,试图逼迫当局释放无罪学生。而牵头的那个人,正是读书会的会长。

涌星连她究竟是叫“宛怜”还是“宛莹”都没记住,但是还是记得她在读书会上十分厌烦的嘴脸。

大约是她太不合群的缘故,动员传单都没有发到她的手里。直到她们第一次游.行惊动了校方之后,涌星才了解到这一切。

可即使如此,身处大环境的每个人都没法安定下来,涌星这几天总是隐隐觉得心里惶惶不可终日。

徐敬棠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来找她了。

最近物价飞涨,饶是陈公馆也有了些吃不消的苗头了,更何况是徐敬棠那种根本不是过日子的主。

涌星思来想去,终于在一天下午去了小东门。

小东门弄堂居多,也比爱当亚路有人情味许多。虽然经济萧条,可两边还是有许多小摊,这大多都是摆了许多年的摊子,都是靠住在这附近的熟客。

涌星在巡捕房门口探头探脑,但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徐敬堂的身影。

屋子里只有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涌星认出了他就是那日讥讽徐敬棠的人,当即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然而那人却一眼就发现了她。

“干什么的?”

涌星愣了一下,迟疑道,“找人。”

“找人?找谁啊?”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心里隐约有数。

“徐敬棠。”

“他啊,他早不在这干了,被赶走啦,你不知道?”

中年男子一见涌星秀色可餐,虽则猛地一看十分平常,可是却是越看越不错。他年进四十了还在打光棍,一听说是找徐敬棠的,心里更是打翻了老陈醋,恨不得变成大棒让他们立刻劳燕分飞。

“被赶走了?他是犯了什么事么?”

涌星担忧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老光棍脆弱的心灵,他冷笑了一声,“得罪了日本人,你说呢?差点害得我们探长丢了乌纱帽,要我说你赶紧走吧,省的到时候连你一块掉脑袋!”

“他现在在哪?不会被关进牢里了吧?”

涌星急切询问,可是那中年男人却卖起了关子,根本不搭理她,只一个劲儿用绿豆眼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摩擦。

涌星被他盯得几欲作呕,只得先出了门来。她站在巡捕房门口心乱如麻,却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涌星?”

那个声音粗沉地很,算不上好听,但是在此刻涌星的耳朵里却如同天籁。

她猛地扭过头来,反把身后那人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徐敬棠干净的眼皮有些肿,头发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一脸刚睡醒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揍地厉害。

涌星抿着嘴,咬牙切齿地等着他,结果瞪着瞪着却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她望着全头全尾的徐敬棠,脑子里全是一手心汗的自己。

“笑什么......”徐敬棠被她笑得摸不着头脑,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你......剪头发了?”

涌星闻言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两个人对视后都不好意思起来。涌星脸红了,连忙低头摸了摸齐耳的发梢,点了点头,“哦,剪了。现在不是鼓励女生留短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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