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厅靠里的戏台前摆着二三十张桌子外,四周其他的桌子都被隔成了一个一个的雅间。此时戏台之上正在表演歌舞,舞姬明艳动人,其他歌姬琴奏舞曲也甚是美妙,不时赢得台下和四周雅间中的观众连声叫好。整个大厅显得华丽但不庸俗,喧嚣而有节制。
正当鸿一宁驻足观赏、暗自赞许之际,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鸿一宁定睛一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客栈中的一名侍者。
“请问,您有什么事?”
侍者先是大致打量了下鸿一宁,特别是他身后系着的包袱,以及腰间的酒葫芦,然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侍者的话语虽然恭敬,但目光中却含着些许鄙夷。
靠近门口坐着的两三桌客人,在看到鸿一宁后,也都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还露出嘲笑的神情。
悦来客栈,可是老三关最高档的客栈,分为前楼,东苑、西苑和后院四部分,前楼是酒楼和客房,东苑是两套齐整的四合院,西苑是八个带有二层小楼的精致别院,后院有大型的马厩以及仓库。
而悦来客栈,向来以其服务高档及收费昂贵而闻名。一般来说,能在悦来客栈中消费的都是些达官显贵,或者家境殷实的富商大贾。
所以,不论是侍者还是客人,在看到鸿一宁这身打扮后自然以为是乡巴佬进城乱投店,估计他挣一年的钱,也不够在这住上两三晚。
鸿一宁明显察觉到侍者的鄙夷和周围的不善,他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动怒,只是淡然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移向别处。
侍者见对方完全无视自己,立即面露不悦,连说话的语气都冷了下来:“我们悦来客栈最便宜的房间五十金币一天,而且早已住满,还是请您重换一家吧。”
侍者说完,僵硬地弯了下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鸿一宁现在可以离开了,这不是他能住得起的地方。
“你们老板呢?”鸿一宁丝毫没在意侍者所说的内容,以及他的态度,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你……”侍者听后直起身来满脸愤怒,额头上的青筋都要冒起来了。
自己站在这几分钟了,老板应该早就注意到他们,再不抓紧时间把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仔支走,等下又得挨骂了。
“客官,我们现在最便宜的房间是二百金币……不对,二百金币的房子刚才也已经售罄了。目前最便宜的是三百金币一天,而且必须住一压二,最好是用大通钱庄的通用银票来支付,我看您还是……”
侍者强压下怒火和不耐烦的神情,将现有的房间情况给告诉鸿一宁,希望他知难而退。
照侍者的估计,眼前这个外地仔估计连通用银票长什么样都没见过,那一张的面额最少都是一百金币。
但鸿一宁却没再理会侍者,而是面带微笑地看向他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