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的男朋友似乎很厉害,可以给程渡介绍更多的商务资源。
那段时日除了训练和比赛,陆子游几乎找不着程渡,他简直忙到脚不沾地,发给他的微信,通常也得不到准时回复。
陆子游只能在深夜见到满脸疲倦的程渡。
某天陆子游半夜下床喝水,看见程渡坐在桌前拿碘伏棒擦拭红肿发炎的耳朵。覃露说他打了太多耳骨洞,也不好好护理,遭报应是迟早的事。
陆子游可不敢在身上穿孔,他承认他是有一点苦疼都要哇哇大叫的怂男。他问程渡干嘛要这样糟蹋自己,搞那么花哨,网上好多人喷你。
问完后陆子游又觉得这个问题很蠢。
他的父母干着辛苦的餐饮业,一年到头都是忙到凌晨叁四点才关店,有人酒后掀桌闹事也得低声下气赔笑脸,陆子游很小的时候就领悟到了“钱难挣、屎难吃”这句话的精髓。
程渡没回答他的问题,把沾血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接着随随便便地把衣服脱下来。他的动作过于粗暴,很快陆子游又听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次很严重,程渡耳廓那块肉的耳孔直接豁开。陆子游忍不住劝他悠着点,犯不着为了钱搞烂自己的右耳。
程渡扯了个无所谓的笑,笑里有陆子游看不太懂的期待。
程渡拉上灯,宿舍陷入黑暗。陆子游听着程渡发出微嘶的叹息声,回忆起当初自己拼命为网恋“女朋友”攒外星人电脑时也是如此。
可能程渡要攒的礼物远比外星人电脑要贵重得多。
陆子游忽然明晓了那份期待,是再难挨照样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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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来自歌词《春秋》/张敬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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