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绿岸不解。
涵悦指着玉竹:“他两次耽误我拿到卷宗,本该被流放到百年归岛,但是……”
“但是百年归岛归期将至,那样太便宜我们。”玉竹接道。
绿岸还是不懂,警惕地看着涵悦,玉竹温和一笑:“她和你一样,嘴巴虽坏,心地还好,这次救你是她帮忙,不然将一个旱人弄进沧澜海底确实是件难事。”
“说谁嘴巴坏?”涵悦瞪着眼,一副气咻咻的样子,心里却美滋滋散开一股暖意——这家伙,他总算知道自己心地善良。
“连同少爷和红刃他们的消息也是涵悦郡主派人打听到的,所以……”玉竹望着涵悦一副期待夸赞的表情,转而道,“所以沧澜国对待囚犯,果然是宽容体恤。”
“哼!”涵悦一扭头,一些游近的小银鱼被她骇得突地四散。
“这鱼离了水竟还能在空气中游动?”绿岸好奇。
“旱人果然是旱人,好没见识。”涵悦得意地笑起来。
“难不成你们那么些有见识的沧澜人站在下面,都在参观我们这两个没见识的旱人?”绿岸俯瞰下去,家家户户屋顶不知何时都聚满了人,像在屏息静候一场盛大的仪式,都着上整齐衣饰,时不时举头观望。这时再看那敞亮亮的珍珠街道,都用彩珠拼成了长寿龟的图案,连小孩子的衣服上也都绣了神态各异的小龟。
“臭美!”涵悦不再理他,凑到玉竹身边。
绿岸好奇问玉竹,“你们两个怎么碰上的?”
涵悦抢道,“不是碰上,是漂亮奴隶主动找我,让我带他来沧澜海底的。”
“哦~”绿岸意味深长地瞄着玉竹,却听玉竹道,“最近中洲虽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有多股势力一直在聚结活动,我怕,将有大事发生。而矛头是指向沧澜。”
“那又和玉竹管家有何干系?”绿岸一副不逼他承认了与涵悦的瓜葛便誓不罢休的样子。
玉竹温和笑笑,将鱼萧收进怀里,不再答话。
沧澜与他有何干系?这里藏着他身世的秘密,从前他一直不想提及。
孕育他的人将他置于茫茫大海不管死活,他以为自师傅从沧澜海边将自己救起的那刻起,他便与这片海斩断牵系,他的生命是从离岸的那刻算起,那之前的因果是非,都不再追究。可偏偏,预感到沧澜有难,还是想要千方百计赶来。
他的根仍留在水中,多年前随着少爷一同潜游在这片海中时,他便感知到那种微妙的,回归的快乐。海浪在呢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