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就会做得干干净净的，会让人尸体都看不到，怎么可能招来警察。会招来警察这些，一看就是没有什么经验的。
“不、不是你？”季柔松了手，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刚刚也是心急了。但是不是你，这个凶手会是谁？”
彭山老实交待：“现在警方已经在查了，不过据说现场清理得很干净，加上雪大，抹去了所有痕迹，估计是找不到凶手了。”
“真死了？”虽然季柔很讨厌佟医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看到她，可是那样活生生的一条性命说没就没有了，也挺让人惋惜的。
生命真的很脆弱，意外和明天谁都不知道哪个先来。
“是的，死了。”彭山以前跟佟医生关系好，是因为他以为佟医生跟自己一样都对主子忠心耿耿，如今知道佟医生背地里还给秦胤泽用毒，彭山对这个女人连最基本的同民表心都没有了。
季柔没有接话，彭山又说：“太太，我来就是告诉先生这件事情。”
季柔点头：“嗯，一会儿他醒了，我替你转告他。”
“太太……”彭山挠着头欲言又止，脸上还有了非常难见的暗红。
“怎么了？”见彭山的脸色不正常，季柔又说，“你是担心我不告诉秦胤泽？”
“不是不是……”彭山急急摆手，“我知道你肯定会对先生说的，之前是我对你有误会，现在我都查清楚了，那些关于你的谣言都是佟医生传出去的。在这里，我跟你道歉，请你不要怪罪我的无知。”
季柔笑笑：“你也是听信了别人传的谣言嘛，现在说清楚了，就没事了，我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
“谢谢太太！”彭山今日才发现，他家太太不仅长得好看，这心底也挺善良的，他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她一句重话都没有对他说。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我和杨医生都在楼下，太太要是有需要，叫我们就好。”彭山恭恭敬敬退了出去，留下季柔一人站在走廊里。
佟医生死了！
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死了。
而且是意外，是被人捅死的。
季柔握了握拳头，转身回了房间，房间里秦胤泽睡得很香，不过睡着的他微微蹙着眉头，好像梦到了什么。
“秦胤泽……别怕啊，我在这儿呢。”季柔钻进被窝里，在他的身旁躺下，伸手抱住他，希望给他一点安全感。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从他的嘴里说出两个字，两个清楚无比的字——然然！
季柔身体一僵，抬头望着他，就在她定定地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又说话了，不是说话，而是吼出来的——然然，快跑！
“秦胤泽，醒醒！快醒醒！你做恶梦了。”季柔用力摇他，晃了好一会儿才把他晃醒，“秦胤泽，只是一个梦，不怕不怕啊！”
可秦胤泽定定地看着她，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似的，就在她想开口说话时，他一把把她拽到怀里紧紧抱着：“然然，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季柔被他抱着，他抱得很紧，紧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推他，推不开，她就放弃了，“秦胤泽，我是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