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簪欣喜道:“快锋知道许多密道,我们随后就可以出城。”
“出城?”皇上微微蹙眉,脸颊消瘦,英俊中多了几分秀气,他看着手心里接到的尘土渣子,喃喃地说:“出城之后我可以去云南找陈将军,但是云南太远,我还可以去山西找姑父。”
赵水簪点头道:“嗯!”
反正陛下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就算她死了,也要要护他周全。
她提起剑,将皇上护在身后,沉声说:“火炮是从西边打过来的,那里有很多山,可能一开始便有人放在了那里。”
她拉着皇上退到东边的墙根,等西边裂开便护送他出去。
可是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不一样,石室牵一发而动全身,墙根出现裂痕,整个密室都摇摇晃晃地快要散架。
“水簪。”
尘土飞扬,□□味越来越浓,皇上轻咳几声,拂去领间的残渣,可是石板还在跳,很快便落下了新的渣子。
“陛下!”
一块大石脱落,刚好容得下一个人躬身出去,赵水簪瞳孔紧缩,绕到他身后,焦急地说:“陛下先走!”
“水簪。”
他声音沉静,不像赵水簪那样焦急欣喜。
“皇后与朕,识于微时。”很多事情,需得从头讲起,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罢了。
皇上攥住赵水簪,反手用力,将她从身后拖到了前面,轻轻揽入怀中。
他身法娴熟,正是暗卫营的春风入屠苏!
他怎么会……
皇上笑道:“立储前学的。”
也就这么一两招而已。
陛下抚着她的脸,从额角到朱唇,每一寸都没有碰过,那是他的骄傲,他的克制,同时也是他不敢碰触的抉择。如果蒙住他的眼睛,再蒙住他的耳朵,让他重新选一次,他一定会,一定会……
“水簪。”
什么?
他闭上眼睛,捧起她的脸庞,轻轻吻了一下,轻轻地,轻轻地,在她眉心里印上了一只桃花。
“水簪,没事的。”他替赵水簪遮挡着不住掉落的碎石,用力一推,将她先送了出去。
“皇上!”
不!不!不要你救我!应该我救你!
赵水簪的尖叫声,立刻被石块砸落的声音淹没,石屋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