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洗不会生锈吗?若是锈了,我就赤膊上阵吗?”他在空中做了两个挥剑的动作,刀风凌厉,实则不会武功,劈得毫无章法。
小木梅被他逗笑,“噗嗤”一声破了功。
“随你吧,但我总是忌讳的。”小木梅把衣服一件件从大箱子里拎出来,用铁斗熨了,放进小箱子里,她是蚕女出身,做起来十分顺手。
李骏惠笑道:“要是我也死了,你忌讳不忌讳?”
“要是你也死了?”小木梅笑道:“我不管,就在你耳边哭啊哭啊,把你烦死。”
院子里的仆役听见他们的对话,都笑了,就连陈妈妈也笑了,觉得他们一副新婚燕尔的样子,夫人多病,如果李骏惠真的喜欢小木梅,两人好好过日子,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小木梅把眼角涂成了粉色,笑称这是桃花妆,她问道:“所以这几日你要去哪里?”
燕王正在南下,一路上折损了许多旧部,正是用人的时候,经二公子提醒,就启用了李骏惠,什么纳妾不纳妾的,他根本不在乎,直呼让李骏惠快点南下,去刘都尉身边襄助,把家眷留在城里就好。
小木梅抚平他肩上的褶子,笑道:“你也该去夫人那里告个别,我不过是她的丫头,哪能永远霸占着你?”
李骏惠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她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去买,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就去吃。因为人生的好日子往往不长,也许再过两天就变成阶下囚了。
“什么阶下囚?”小木梅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异样,可正处在春风得意之中,听过也就过了,没有想太多。李骏惠跨上棕马,对小木梅叮嘱:“我来来回回大概二十多天,家里的事就有劳你了?”
怎的突然这么客气?小木梅兴奋道:“你走就是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骏惠这才走了,陈妈妈叹气道:“老爷也太绝情了,到走也没看一眼夫人。”
哦,他倒是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