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再漂亮,终究是空洞的,一时的新鲜,深不见底的权力,才是让他疯狂的东西。
可是他已经颓废了太久,父王和哥哥早已对他失望透顶,没有扶植他的意思。
再看怀里的女孩,顿觉无趣。他丢开姑娘,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我该怎么做?”
“主动向燕王请缨。”
城里能出门应战的只有两个小将,正是需要将才的时候,小郡王觉得有理,立刻披上战甲,迎着风雪,大步流星地向燕王府行去。
满府上下尽是好奇,打量着他的紫金葫芦枪。
徐妈妈轻轻阖上书房的门,笑道:“李骏惠真是个人才,我本来以为他也是个纨绔,没想到竟然比先生还厉害,一个月功夫,就把小郡王教得这么好,成日闷头读书,再也不玩了。”
她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大公子朱高炽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要过年了,王妃高兴,要赏他一些金箔。”
“是。”
大公子知道李骏惠,只是没有留意过他的才能,毕竟他是皇上派来的长史,得不到父亲的信任,所以也得不到重用。今日听他把自己那个冥顽不灵的弟弟训得这样乖巧,不禁多了几分好印象。
长史这个官职,本意是王府的执事,可是父亲疑心很重,连小鸦都信不过了,将他下放给了二儿子,又怎么能信得过南京来的管家?
小鸦在大公子耳边嘀咕道:“李骏惠身边有个暗卫,叫快锋,曾经有意行刺燕王。”
“是么,那让他把快锋交出来吧。”
复命
“快锋以前不懂事,进去反省反省也好。”
李骏惠亲自把他绑了,送进牢房,对大公子连连赔罪,时而点头,时而哈腰,说了许多好话。
没想到他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为了讨好燕王,什么都做得出来。大公子看不惯他这幅模样,一路沉默着没理他,由亲卫推着车子,坐在烧毛双面鼠皮小毯里。
李骏惠躬身替他扶着车子,笑道:“我在南京时,因为父亲曾为蓝玉将军做事,屡屡请愿,得不到重用。但是在燕地就不同了,小郡王不嫌弃我,与我做了朋友,给了我我一展宏图的机会。”
“你有功名吗?”
“进士出身。”
大公子随口与他聊了聊时局,觉得他才学尚可,可以办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差事。
他们沿着城墙巡视,几队官兵正在热火朝天地修着城墙,雪天路滑,土墙到处剥落坍塌,新加的土粘不上去,摇摇晃晃随时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