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一次。”
“来做什么?”
“来看看我。”
只这一条,便可以治他们死罪。
“嗯,只是看看吗?”
他从赵妃清冷而沉默的眸子,看到了自己最不想听的答案,可是他还是要问。
“怎么,‘只是看看吗’?”
“陛下。”赵妃回道:“不只是看看。”
“嗯,还干了什么?”
“臣妾自知不容于后宫,若有人造谣中伤……”
“还干了什么?”
他眼里只有厌恶,没有愠怒,一步步死命的紧逼,打乱了赵水簪之前准备好的说辞。
“陛下……”
“朕问你,还干了什么?”
赵水簪止住慌乱,吸气道:“他亲我。”
“还有呢?”
“他脱我衣服。”赵水簪原以为,以他对自己的喜爱,一定会十分生气,哪知道这次他依旧淡淡的,只问道:“还有呢?”
“……他摸我。”
“摸哪里?”
“陛下……”水簪被他的气势震慑,调皮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闷声说:“臣妾记不清了。”
“那你就在这里想,好好想,把前因后果,一字一句都想清楚。”
“陛下……”赵水簪盈盈跪倒,俯首领命。
她跪在西华门外,被进进出出的宫人们看来看去地,水簪心里并不在意,只是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反思什么,皇上一会以侍卫的身份要求她,一会以宫妃的身份要求她,说实在的,她觉得自己和皇上都挺累的,如果能让他少说两句,一夜,两夜,甚至一百夜,她都愿意扫榻相迎。
跪到午夜十分,宫门紧闭,只三封急报送到时才开了门。赵水簪僵僵地跪着,运气调息,渐渐睡去。
“师姐。”寒栖递给她一只酒壶,担心地说:“师姐可好?”
“我没事呀。”
她手心温热,一点也不冷。
“那就好。”寒栖进宫前听说师姐是后宫第一宠妃,现在看来,她怎么天天都在受罚。
陛下刚才下旨,封了朝阳宫,让她搬到和辉宫去。和辉宫邻着沈昭仪住处,是个清冷幽静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