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托人去问了。”
“嗯。”瑶瑶姐姐抹泪点点头。
李骏惠其实写了两封信,一封交给夫人,一封被封在酒坛里,送给了夫人的姐夫—督察院右佥都御史。
那是一坛上好的黄米酒。
“燕京名酿,宜冬日饮。”皇上打量着何姐夫送来的泥坛子和浸在里面的信,招了招手。
王公公托着信,缓步走了过来。
李骏惠说,城里有两万兵马,掌管在布政使张柄、都指挥使谢贵和张信手里。
皇上面无表情地读了许多遍,不甚满意,燕京是朝廷严密监视的重镇,布政使是谁,不用李骏惠来告诉他。
他想知道燕王有多少人,多少武器,策反了多少官员,以及他的底线——是不是真的敢反叛于他。可是李骏惠说的这些,和其他派出去的线人没有区别。
这可是他寄予厚望的人,也是齐首辅力荐的人,他等了那么久,就收到这么个东西。快锋血刃不是也去襄助了吗?半点用处也没有。皇上揉着眉心,想把齐首辅叫来问话。
赵妃笑道:“这酒好香,可以喝吗?”
皇上的神色舒缓了些:“取坛新的。”
“不好……”赵妃伏在他腿上笑道:“万一臣妾不胜酒力,喝醉了怎么办。”
她穿着抹胸红色纱裙,肩颈处搭着一袭淡黄色的绢子,乌发轻挽,没有簪簪子,光滑如水,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弄一番。
少帝心中悸动,但想想这几天一直歇在沈昭仪宫里,赵水簪这个小狐狸八成是在试探他,也不急着碰她的头发,沉声说:“你想怎样?”
王公公领命出去,把两个侍从也带了出去,只留他们两人,在寝殿里饮茶。
此时天还没亮,帘幕沉沉垂着,屋子里尽是暖暖的烛火之色。赵水簪喜欢看话本,床边一本,桌上也随意地丢着一本。
她瞥了眼桌上的八宝杂糕,笑道:“臣妾想吃东西。”
她红唇温热,亮晶晶的,咬住他的小指,舌尖挑逗,又软又滑,像一条不安分的小蛇,时而用力,时而乖巧地包裹着他。
一次,齐首辅问她:“秋日宜饮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