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寻眼睁睁看着历思凯被经理和服务生簇拥着走进了会所,他穿着一身锃亮的银色西服,身后跟了三个西服着装的保镖。
郑寻惊讶地嘴巴张成了o型,自家老大这般骚气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由于太过震惊,郑寻脖子一耸,然后就被口水呛到了……
历思凯这种大佬出场的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会所经理已经提早为他做好了准备。
会所经理亲力亲为,将历思凯带到了豪华包间,服务生一个接一个的往包间里送干果香槟。
巧就巧在,历思凯指定的豪华包间就在徐波和周慎那间包房的隔壁,贺嘉听见动静趴在门缝里观察忍不住吐槽自家老大的大手笔:“娘的,我家老大可真够豪横的。”
徐波干咳一声,实在没忍住好奇心跟贺嘉一块去趴门缝了。
周慎纹丝不动坐在沙发上,他的一双手攥得紧实,走神般正默默回想着流浪汉案的始末。
夜已深,对于一些追求快乐的人来说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王朝会所里人声鼎沸,各包房里传出的震耳发聩的音乐声k歌声喧嚣着无尽的孤独。服务生忙碌着服务于各包房,穿着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踏着歌声不断出入会所,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再平静不过的夜晚。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同一片天空下,有无数便衣警察正死守岗位替他们负重前行。
人们都进了包房享受快乐,歌舞升平的会所走廊通道渐渐散了人,周慎跟徐波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卫生间。
会所的卫生间装修得也甚是豪华,周慎立在洗手池洗手的功夫,隐约听到了男厕里一个粗旷的声音说着令人作呕的话:宝贝,等着我回去必定叫你倾在我身下酣畅。
周慎面无表情地扯了张纸擦手,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会所大厅的休息区坐着两个便衣警察,他们装作痛快聊天的样子,其实两双眼正不漏痕迹地盯着大厅里的众人。
不漏痕迹地周慎冲他们微微颔首,然后迈着长腿出了会所。
会所门口郑寻正跟两个同事说笑,见周慎出来他挥了挥手:“哥,这里。”
周慎绷直嘴角往他身边去,郑寻给他让了支烟,周慎拒绝了:“什么情况了?”
郑寻明媚一笑压低了声音回:“历队今晚有特殊身份,估计今晚他能钓到一条大鱼。”
周慎蹙了眉:“可靠吗?”
“放心”,郑寻故意大笑一声才说:“哥你放心,有我们在出不了事。”
“行吧”,周慎一双手插在口袋里,又打量了四周环境说:“我先进去,有事就叫我。”
“好嘞哥”,郑寻挥着手:“哥你好好玩儿。”
周慎:……
他们的包房在二楼,周慎懒得等电梯索性走了安全通道上去。却在二楼的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一身酒气的男人,准确来说是那个男人撞到周慎身上的。
“抱歉”,周慎冷着脸,自觉往侧边靠了靠。
本以为醉酒的男人这便罢休了,谁知他粗壮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周慎的衣领不依不饶:“娘的撞了老子一句抱歉就完了?”
周慎忍不住皱了眉,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卫生间里那个令人作呕的男声。
男人嘴里呼出的酒气十分恶心,周慎闭了闭眼看向他:“你想怎么样?”
男人呼吸一顿,狰狞的面孔顿时少了几分跋扈,他咧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啧啧感叹:“呦呵,小哥长得挺俊俏啊,你是来这消费的?不如去哥哥房间里玩一玩,我那香槟红酒都有,绝对让你满意。”
周慎不动声色道:“把手放开。”
男人来了兴致,横肉纵生的脸笑起来堆积了满脸褶子:“脾气还挺大,不过哥哥我喜欢。你是学生吗?不如就去哥哥的包房吧,这里消费很贵的,你随便花哥哥的钱哥哥不心疼。”
周慎一双手在底下握得紧实,他嘴角挑着斜笑,许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他倒是不介意拿面前这个令人恶心的男人练手。
“走吧”,男人松了手试图去挽他:“哥哥带你好好玩玩儿。”
周慎蔑笑,他耸了下肩刚准备动手,却听身后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谢老大这是要跟谁玩?”
这个不羁带笑的声音十分熟悉,周慎回头就看见历思凯信手阔步地往这边走。
只是他着装非凡,走过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像极了开屏的孔雀,招摇至极。
周慎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意兴阑珊地盯着某只孔雀。
历思凯的腿很长,没几步就大刀阔斧地走到了周慎身边。
他毫不在意、极为自然地拢过周慎的肩膀,两人的身体靠得极近亲密,历思凯仰了仰下巴跟面前的男人确认:“谢老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好好说,你想跟谁玩?”
“这……”,谢老大嘴角忍不住抽搐,尴尬笑说:“历老板,他是你的菜啊?误会了误会了。”
历思凯嗤鼻而笑:“错了,他不是我的菜……” ?
谢老大顶着一张问号脸,嘴角露着谄媚的笑。
历思凯看了眼周慎才笑说:“他不是我的菜,他是我的压寨夫人。” ?
谢老大顿时失色。
周慎瞥了眼历思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手上一动将历思凯搭在自己肩上的咸猪手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