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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寒知昨晚也来了网咖。
没看见杨岁,她昨晚没来,估计是真和那男的练舞去了。
今晚想着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撞见她。
鬼知道他是不是脑子抽风了,或者是不是闲出屁来了没事儿干,要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一边对她爱答不理摆脸色端架子,一边又像个偷窥狂一样默默关注她的动态,看她是不是跟那男的在一块儿暧昧的玩游戏。
柏寒知找了个位置坐下。
就坐在她的斜后方,与她隔了两条过道,背对着。
柏寒知窝进椅子里,开了电脑。
这时候,杨岁那边有了新的动静。
她应该是做完笔记了,开了一局匹配,一边玩一边惆怅的叹气,手指在鼠标键盘上点个不停。
“怎么就是打不过呢,明明是按攻略来的啊。”
“0-15,这游戏真的好难。”
“什么啊,大家都是一群菜鸟,怎么这些人还玩急眼了,骂上人了还,你比我能高贵到哪儿去啊,倔强废铁!”
杨岁一边手忙脚乱的操作,一边义愤填膺的自言自语。
柏寒知与她隔了一段距离,不远也不近。
三楼的人不多,氛围比较安静,柏寒知能清晰的听见她苦恼又烦躁的碎碎念。
柏寒知胳膊搭在座椅扶手上,手指虚掩在唇边。被手指遮挡住的薄唇,正紧紧抿着,强行将唇边泄露出来的笑意给逼回去。
气肯定还是气,可也不耽误他觉得她可爱。
然而下一秒又想起来她欺骗他的行为,再一次生起了闷气。
柏寒知真的被这种矛盾心理给搞得一肚子的窝火,烦躁的抓了几把头髮。
“不行,不能自己一个人瞎打。”
许是被队友喷得忍无可忍,杨岁开始病急乱投医。
结束了一局后,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干嘛呢?”
柏寒知听到她在跟人打电话,不动声色的往后靠了靠,略微侧了侧头。
余光隐隐看见她耳边贴着手机。
“跟我一起打游戏,英雄联盟。快点儿,别让我等你。”
她的语气很不客气,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这是跟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才有会的一种口吻和态度,因为亲近,所以肆无忌惮,所以有恃无恐。
她从来都没有用这种口吻跟柏寒知讲过话。
柏寒知忍不住猜测,她叫谁跟她打游戏?
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她那个舞伴,毕竟上次他们俩嘻嘻哈哈坐在一起打游戏,是他亲眼目睹的。
看杨岁这状态,应该是初学者。
还那么认真的看攻略做笔记。
难不成,她是为了那男的才学的游戏?
想到这一点,柏寒知的脸色骤然阴沉,几不可查的蹙起眉,眼神骇冷,布满了刺儿。
那种烦闷、极其不爽的情绪再一次将他席卷。
他的腿缩在桌子底下,空间逼仄,一双长腿显得过分憋屈,无处安放。
柏寒知将不爽全然发泄在了无辜的桌椅上,抬起脚踢了一下桌角,椅子顺势往后滑了一点,空间总算宽敞了些许。
手用力按着鼠标。宣泄着暴躁。
“杨溢,你别跟我装啊。”
杨岁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她凶巴巴的威胁,“以前不让你玩你偏玩,现在让你玩你还跟我摆架子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回去真把我电脑密码改了。”
闻言,柏寒知点着鼠标的指尖,顿住。
眯起眼。
搞了半天,是杨溢?
“小屁孩儿,我还拿你没办法了?”
杨岁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旁边一放,得意洋洋的哼一声,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柏寒知唇线微抿,沉吟须臾,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给杨溢发了条微信:【打游戏。】
杨溢回消息每次都快得很:【我在打着呢。】
柏寒知明知故问:【跟谁。】
溢心溢意:【我姐,想不到吧。偷笑jpg】
鱼儿轻而易举就上钩,柏寒知再进一步的试探:【你姐会玩儿这个?】
溢心溢意:【不会,学着呢,不然也不会叫我跟她玩了。】
柏寒知:【为什么突然要学?】
杨溢这孩子非常实诚,回:【上次看见我和你组队打游戏,羡慕了呗。】
杨岁跟杨溢组队打了好几局。
杨溢虽然菜,但再怎么说也是有一定基础的,比杨岁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在游戏这上面,两人对比起来,杨溢可一下就硬气了不少,全程指挥着杨岁,一会儿让她掩护,一会儿让她去清兵。
结果他指挥来指挥去,嘴里说一些装逼的专业术语,到头来还不是输。打几局输几局。
打得杨岁筋疲力竭生无可恋。她跟杨溢连着麦,到最后骂
', ' ')('都不想骂他了,骂不动了。
今天实在状态不佳,打了这么久,她手累,心更累。
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
有点晚了。
杨岁决定今天就先练到这儿,今晚回去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她退出游戏,关了电脑。
将笔记本和笔放进包里,拽着帆布包带子,站起了身。
刚从座椅里走出来,便定在了原地,目光汇聚在正背对着她而坐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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