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转圈就转圈,想拉手就拉手,想往旁边跑就有另一个人在后面追。
没有配乐,没有精致华丽的妆容,没有很多人围观。
白茫茫被踏出痕迹的雪地,见证过少男少女的灿烂。
寒冷到刺骨的天气,好像也灼烧着温度,让手心、后背都浸润出潮湿,炙热的温度让身体发麻。
直至最后,他靠在灯下,伴随凌乱的呼吸和轻喘,雪意映出瞳孔中的笑意。
就一直看着她笑。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陆时宜彼时什么都想不了,她的大脑、情绪全部都被眼前人带动着,几乎是空白。
周亦淮其实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理智尚存,视线回到她脸上。
“六十一,还记得舞会结束后,我给你的那束向日葵吗?”
陆时宜回神:“嗯。”
“抱歉,没买到向日葵。”
她歪了歪头,继续疑惑。
周亦淮却没再说话,他把手抄进口袋,看了她两秒,道:“用别的代替也可以吧?”
陆时宜呆呆地抿了抿嘴,没想到他要做什么。
他将手从口袋中拿出来,转而展臂往空中一抛,红色花瓣夹着雪慢慢落下来,包裹着她的四肢百骸。
“最后三支玫瑰。”他眼里的光比他身后的灯还亮,“送给你。”
她愣愣地随着他的动作仰头,再怔怔低头,花瓣飘到她肩膀上,她拾起来瞧了瞧。
震惊、喜悦、羞怯……你永远想不到周亦淮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情绪糅合得复杂。
心脏怦然跳动,她忽然不知所措。
还是周亦淮先平静下来,低敛睫毛,啧了一声,说:“这花的颜色,跟你穿的衣服还挺搭。”
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所有五官都带着笑意。
她把他今天的所做所为全都细品了一遍。
“周亦淮。”她看着他的眼睛。
“嗯?”
“你是不是偷看我日记本了?”
“你刚睡着了。”他一副无所谓她知道的模样,逻辑严密,“睡着了就相当于不在场。”
“……”
她不好意思再提这些事,赶紧转移话题,随便瞎扯几句。
后来疯够了,困意又涌了上来,冷倒不是很冷。
她尽量让自己身体保持平稳,嘟囔着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有时候人困极了,恐怕站着也能睡着。
周亦淮把人搂到怀里,遂横抱起来,往楼里面走,“行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