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周亦淮提醒她方向错误,转而带着她绕小路。
原来不是去公园。
江边风声阵阵,她额前的碎发被鼓动得四处飘散,凌乱不堪。
“今天为什么哭?”他突然开口。
许是担心旧事重提刺激她的心情,他把声音放低,听上去平白添了几分温柔。
陆时宜一愣。她不知道。单独一件事不足以让她流泪,只是当很多事情、很多巧合堆积在一起时,就突如其来崩溃了。
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当很多坏事接踵而至时,好像就会怀疑自己存在于这世界上的合理性。
她不知道怎么去说。
因为其中也有包含他的部分。
“因为考试?”
周亦淮跟她不算熟,只凭着仅有的几次说过话的经历,以及她刚在地铁上对着试卷发呆的模样,作出浅显的判断。
陆时宜犹豫着点了点头:“还有家里人的健康出了问题,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刻意忽略所有关于他的情绪。
周亦淮表示了解,先是祝愿平安,然后又问:“那学习上有什么问题?”
怎么开口呢。她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可能无法理解吧。
两个人始终隔着半步的距离,她落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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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他的斜后方。
陆时宜斟酌着开口:“我觉得,以目前的状态,没有办法考进我想去的地方了。怎么努力也不行。”
周亦淮:“还有大半年,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好像已经到天赋的天花板了。”她神态有些呆呆的,不自信,不确定。
他侧过身来,用深邃桀骜的双眸俯视她,倏然抛出另一个话题:“你觉得我天赋高吗?”
她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儿。因为简直毋庸置疑。
周亦淮被她的神情逗笑:“你想说‘当然了’是吧?”
“我们不是讨论过吗?”他说,“没有人能轻而易举地成为万众期冀。”
她茫然。他什么时候知道那天在礼堂是她的?
“我不否认我有所谓的天赋,但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厉害。”他夸自己厉害的时候一点都不会脸红,那种本该如此的感觉真是要让人俯首称臣,“譬如数学。那些书本后面自带的练习题,很多人都看不上眼,可从始至终,我大概完完整整做了十遍以上?”
他停下来,给她指:“目的地到了。”
陆时宜顺着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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