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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叙明伸手:“手机。”
麦冬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乖乖地把手机上交。严叙明不知道按了些什么,把手机还回来,麦冬看着微信聊天界面,“严叙明” 的账号已经变成了聊天置顶。
麦冬反应不过来,顺着问:“这样你就不生气了吗?”
作者有话说:
抱一丝今天有点事情回来晚了!
直到回了宿舍,麦冬看着消息列表里置顶严叙明才很是迟钝地反应过来,难道严叙明在吃醋?若是以前麦冬绝不会有这种胆大包天的想法,可现在不一样,毕竟两个人是在搞暧昧的这个阶段,那么严叙明吃醋也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吧?
麦冬只是这么想,却不敢真的去问问严叙明是不是真有此事。
回来的路上还觉得有些委屈,以为严叙明真的在因为过马路的事情生气,现在反应过来又觉得甜蜜,抱着手机看了置顶聊天看了好一会儿。
麦冬的微信还在叮叮咚咚地响,留学生们真的很热情,大概在学校里很少找到像麦冬一样德语讲得这么好的同龄人,所以问题格外之多。
又是中国的习俗,又是大学城周边的美食娱乐,又是周围城市的旅游推荐,什么东西都问。麦冬就像一个留学管家,他一边有些不耐烦,一边又考虑到这关乎到德国留学生对中国人的印象,只能好脾气地一一解答。
严叙明的聊天框始终被置顶在最上面。
麦冬自己当然也屡次想这么做过,没有实践的原因是担心被人看到,毕竟聊天置顶是很容易被不小心看到的。他自己倒是不在意,但麦冬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个行为,严叙明也要遭人讨论。
现在严叙明自己这么做了,麦冬恨不得所有人都来看看他的微信置顶。
两人分开的时候严叙明看起来还是不太开心,麦冬这人,一旦跟严叙明分开智商会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准,睡前主动给严叙明发消息。
麦子:“晚安学长,今天是我错了,明明是跟你一起走路,却一直在回复别人的消息。但是绝没有冷落你的意思,本来就是因为你来找我才会答应这件事情。”
那边回复高冷:“日记改天拿给我。”
麦冬捧着手机笑:“好的。”
严叙明:“晚安。”
元旦节的辩论赛,周一到周五的白天大家一般都有课,其实准备的时间也不太多了。麦冬这几天一直在翻译各种资料,这次辩题很难,又抽象又哲学,“真理会不会越辩越明”。
国际辩论队的负责人也是焦头烂额,一直在跟麦冬说:“真的,要不是这次抽到这么一个辩题我们也不至于要找外援,这实在是……哎呦我靠,就这辩题用母语都不一定能说得明白,真是辛苦你了麦冬。”
麦冬这几天确实都在忙这件事情,周末一般都泡在国际辩论队的活动室里。他就算说得一口流利的德语,奈何辩题真是有些高深,说到底麦冬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也不得不挂着一个耳机时不时求助外婆。
两人用德语交流,有几个留学生坐在麦冬身边听他讲德语。
“这一句是中国谚语吧?鼓不敲不响,理不辩不明,我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翻译出来,想要信达雅还有些能力不足……啊,是的,您当然比我厉害。”
“百家争鸣……是的,我只是遗憾于很多精准而美好的词汇只有汉语才能表达出来,当然,不仅仅是遗憾,更多的是骄傲。”
麦冬跟外婆通了半小时电话,挂断之后才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他瞬间便有些惶恐,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些,见大多不是中国面孔,还是用德语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麦,你跟家人通电话的时候有很不一样的魅力,这大概需要是你们中国人的词语来形容,书香门第。”说这话的是个满脸雀斑的德国男生,“书香门第”四字用的是蹩脚的中文。
麦冬知道外国人对于情绪很情感上的表往往会更加直接一些,他们从不会吝啬自己的善意和夸赞,这番话甚至已经是很含蓄的表达,但麦冬仍然不太习惯,只是笑着说“谢谢”。
可麦冬显然低估了热情开放的外国友人。
在中国,“谢谢”足以被默认为这个话题的结束,夸奖恭维的话需要点到为止,太多太热情反而显得虚假又刻意。可在德国留学生们的眼中可不是如此,怎么可以别人夸过了麦冬而自己没夸过呢?所以几个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把麦冬全夸了一遍,有的用词相当诡异。
“麦,上次吃饭的时候我觉得你有些拘谨,像一只小小的鸡仔,现在不一样了,我发现了你身上所有吸引人的地方,并且,我相信你身上还有很多我没有发觉的优点,我很期待。”
“你简直就像天神一样降落,你知道吗麦?我们看到这个题目以为世界都要毁灭了,这简直是太难了。可你的出现拯救了我们,麦,我爱你!”说这话的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男生,他个子相当高,应该有一米九还要多,是麦冬长到这么见过最高的人。大概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我爱你”三个字
', ' ')('字正腔圆,用的是很纯粹的汉语。
严叙明走进活动室听见的就是这四个字——“麦,我爱你!”
听见有人过来,大家转头去看,那天在饭桌上第一个加麦冬微信的女生笑了起来,用德语跟麦冬说 :“麦,你男朋友来了,我们要走了,我知道中国有个词语叫做‘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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