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香烛和纸钱倾泻出来。
刘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又讪笑了两声:“后天给阿姨扫墓啊?”
林城将纸钱叠好,看了一眼刘乾,什么话也没说。
“我后天也来帮个忙,成不?那么多东西,我搭把手。”刘乾赶忙补救道。
林城发现鹿眠也伸着脖子往这边看,便朝刘乾点了点头。
虽然他其实不想再和刘乾有更多接触,但是比刘乾更难应付的,是坐在那里的“恶兽”。
传说里每逢过年都有一匹年兽到人间作乱,传说终归只是传说,但是鹿眠于他而言杀伤力可一点也不比那只尖牙利齿凶神恶煞的怪物小。
那匹美丽的恶兽正眨着湿润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经过早上和昨晚那么一闹,林城是清楚明白了不能把这只不请自来的年兽轰出家门了……那么,多一个人总比两人独处好。
***
接下来的时间里,鹿眠分外老实。
只要林城不谈送她去酒店或是送她回家的事情,她就跟一只雏鸟一样,恭敬乖巧地垂头跟在他身后。
虽然有点粘人,但是没有出格的举动,也没有那些令人猝不及防的大胆话语。
这反而让林城有点不自在。
因为她熟稔自如的态度让她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外宾,更像是这个房子的主人,那份理所当然的坦然倒不是让他别扭的原因……真正的惊悚源于他对这个状态竟然产生了一种潜意识中的满足。
他以前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个乖巧可人的伴侣在家等待他的情境,而这个情境从幻想化作现实的那一刻,他自内心产生的安逸感让他觉得自己有点恶心。
她太年轻了,年龄的确是横在两个人之间不可跨越的沟壑,它不仅仅代表着他人的异样目光,而起还代表着两个人思想之间的鸿沟。
鹿眠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