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种荒诞的两难里,两个人被前任家里天天掺和见天吵架,前任被他妈的眼泪攻势逼得无可奈何,出柜后恋情只维持了几个月,前任就提了分手。
北宜年是多较真的人,当场差点疯了。
后来那段时间天天跑去借酒消愁,向长宁从酒吧把他拎出来,平时刚硬性格的人,喝醉了的北宜年能抱着哭向长宁好久。
北宜年醉后经常问为什么,可是世间的事情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他遇上了,仅此而已。
大概这就是命。要认。
向长宁也问过,你可以忍让她们不,如果真的很喜欢前任的话,你可以忍也是一条路,不是好走的路,但是能在一起的路。
北宜年沉默很久,摇了头,北宜年喜欢好人,但他不喜欢懦弱的好人。
后面北宜年遇见老陈的事情,姚真就知道了。
经历过这一遭旁观,向长宁对家庭的问题,看的比较豁达,能成就是缘分,不能……大不了好聚好散,寻死觅活都不太划算。
向长宁讲完这个故事,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太淡然,太镇定,不是索取什么承诺,不是试探什么感情心意,他只是,在表述观点,无悲无喜。
如此,姚真方才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向长宁,真是这样想的。
回了宾馆,自己的想法究竟如何,姚真也没说个所以然来,向长宁神色淡淡催他洗漱完,把姚真塞被子里,不过晚上十点多,姚真这几天累极,一沾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向长宁在单人沙发上看平板,窗帘都是拉上的,不透光。
姚真后知后觉向长宁是故意不叫他的,问:“我睡了多久?”
向医生笑眯眯:“中午了,睡好了吗?”
“……”
睡是睡好了,可向长宁不叫他起来,约会也泡了汤。
姚母:“怎么又不说了?”
姚真被话音从回忆中拽回现实,事情回想起来长,但是思绪流转快,也不过一个愣神。
他垂目:“那个……妈,你觉得,如果我……不在A市工作如何?”
姚母脸色都不变,挑眉:“那你想去哪里工作?在B市跟着老白?”
姚真抬眼看姚母,深吸口气:“如果是,你觉得怎么样呢?”
“挺好的,老白是个能干人,就是可惜不擅长交际,不然成就不止于此。”
姚母说完,拉了拉衣角,几步进了卧室,又换了一身出来,“你觉得这身怎么样?他们旅游给我带回来的,印度小裙子……”
姚真只看得到一层一层的贴珠,被那一层浮夸的镶嵌,闪了一遍眼睛,配色淡水绿,看起来很清新,而且版型没有腰身,十分适合……肚子上有肉的大妈们。
姚真迟疑求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