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追责的北宜年只差捶胸顿足。
偏偏挑了今天!
北宜年还没说什么。
老陈拽着北宜年,劝道:“算了算了,你看他那么难受。”
向长宁把眼睛睁全,觑了北宜年一眼,简洁有力:“骂人,就滚”
“……”
北宜年还敢说什么?!
北宜年让老陈开着车将向医生像是供佛一样送回家。
一路上也就几分钟,沉默的间隙足够向长宁养一下精神。
北宜年只问了一句话,和冉斯的重点一样:掰弯姚真否?
向长宁的回复一样:“不”
多年的朋友了,老陈和北宜年都知道向长宁的个性,便再没说什么,在他小区楼下停了车,北宜年挥别向长宁,一边挥手一边老母亲式提醒他:注意休息休息再休息。
向长宁按电梯,走回家门口站定,掏出钥匙,右手捏都捏不住,对锁眼的时候钥匙怼不进去,掉在了地上,向长宁认命捡起来再试一次,钥匙又重复惨剧掉在了地上。
向长宁长吐口气,靠在门上。
时间已经不早了,按过一次门铃没有人开门。
姚真这周开始上班,上周设计院出了事故,项目被搁置,这刚恢复工作后就有许多图赶着要。他们两个实习生跟着正式员工一起,加班赶了几天的设计图。
没有回家也很正常。
向长宁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默默站着。
他身体一贯累不住。
平时下了大手术会在医院坐会儿,走回家再有个十几二十分钟休憩段,在门口开锁是没问题的。今天凑巧遇上北宜年他们两口子,把他送了回来,手还没有恢复,压根连劲儿都使不上。
没站一会儿,楼道传来脚步声。
向长宁闭着眼,骤然听到一声:“二哥?”
向长宁睁眼,满脸倦容,入目是活力四射的姚真。
同样是高强度工作了一天,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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