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落在姚真耳朵里不啻于晴天霹雳,姚真手一松,下意识捂住额头,和二次元漫画一样,嗖嗖嗖极快退到了墙角边上靠着,愣愣捂着额头,双眼瞪得极大。
向长宁在这种注视下微微一笑。
姚真还没回过味儿来。
向长宁转身进屋,关门。
砰!
姚真只想到了一句话: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向长宁把澡洗了,穿着春天的睡衣,又随意裹了一件秋天的保暖毛绒外套。
门口最初姚真的哀嚎声已经消失。
向长宁家猫眼没封,但是他不敢往外看。
离关门拒绝姚真那刻,差不多有两个小时过去,洗完澡的向长宁头脑清醒些,把周边的宾馆一个个电话打完,果然没有一家还有空房。
不过医院周围,宾馆本来就紧俏。
向长宁揉眉心,差十分钟两个小时时,给北宜年拨了电话。
挂着耳机的。
北宜年吹口哨:“稀奇啊,大半夜的,你终于寂寞难耐了?!”
向长宁深吸口气:“其实吧……”
北宜年自顾自说:“老王电话要么,半个小时温暖你。”
向长宁:“……”
北宜年莫名从这种罕见的沉默中听出一丝不对劲,跟着心慌起来:“我嘴快,你说你说。”
“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这个开头……不是好事吧?”
向长宁不为所动继续:“今天见着姚真了。”
“啊啊啊啊,然后呢,你要说什么?!”
“不要激动。”
“那你快说!!!”
向长宁深吸口气,往门口走,把急诊遇见还有回家拿药,都说了一遍,北宜年那边就一直啊啊啊的感慨词不断,向长宁忍受着耳朵的折磨,走到门口终于说出最后一句:“然后他说要住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