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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旭还是那样,自己爽完就不管其他。稍缓过劲儿,他扭头洗澡去了,留给乔扬一嘴的男性荷尔蒙,以及一张空荡荡的不知今晚能否有幸留宿的双人床。
一个多月没见,乔扬觉得彭旭又陌生了几度。这陌生最明显地体现在他话少了,他们总是一个话题聊不上几句就不了了之,等下一个话题再起头,中间的停顿越拉越长,越拉越趋向沉默。
乔扬说不清他和彭旭之间是怎么了,好像自从暑假里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没法再像只做彭旭哥们的时候那么坦荡自在了,更纯粹的肉体关系让他反而不能磊落。他无措,但说实话,也有点享受,似乎沉默也能带来刺激:彭旭的沉默让他不由自主地更想讨好他。假如嘻嘻哈哈、无话不谈代表着哥们情谊,这样的若即若离、半生不熟会是暧昧的前兆吗?
彭旭洗澡出来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头发半潮,肩膀后背淌着没擦净的水珠。乔扬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光膀子,眼都转不开了。
“我也去洗个澡吧?”
“随你便。”
成功达成了今晚赖下来的第一步,乔扬在浴室里继续搜寻彭旭的气息。
不知怎么一弄,彭旭刚脱下的内裤跑到他鼻子尖上去了。可能是太久没有自慰,自从收到彭旭送给他的“束缚”,他就下了决心,除非彭旭碰他,他就当自己没长着这玩意儿。只可惜,他的生理不肯和他的决心走一道,他一拿起彭旭的内裤便瞬间投了降。他摘下锁,神魂颠倒起来。
“别人的就这么助性?”
“嗯……嗯?!”乔扬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一声是幻是真,等转过头才傻了眼。彭旭正在门口看他,看他一脸潮红地闻着人家的内裤打飞机。“我……我那个……想洗澡……我……你……你怎么进来了……”
他磕磕巴巴地找台阶下,一面使劲把上衣往下拽,裤子是来不及提了,能遮多少是多少吧。彭旭可没说过想看他脱裤子,连他戴锁是什么模样也没好奇过一眼,他最好别自找难堪。
彭旭把挂在衣钩上的裤子摘下来,掏一掏口袋,说:“我找耳机,你继续。”
乔扬吓死了,赶紧保证:“我给你洗干净!”
“我不要了。”
“我不碰了……”
彭旭转身都走了,又转回来,说:“你留着吧。”
乔扬看他表情里似乎没有嫌恶:“你没生气?”
“你们这些人不都爱要这个。”彭旭无所谓地走了。
乔扬刚才还在懊悔忘了锁门,这会儿无比庆幸这个忘了。他想,彭旭的火力也太强了,就那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就受不住了。那一眼里有把什么都看穿了的意味:彭旭是完全懂得他在做什么的,他这一身贱骨头在彭旭面前一丝一毫也藏不住。
洗完澡,乔扬自觉将锁戴上了。他决定还是继续熬着,享福和受罪在他这儿总是相伴的。彭旭告诉他,他的手机在他洗澡的这会儿工夫里是真不识闲,震得再勤点儿都能当按摩棒用了。乔扬一看,全是陈穆的消息,原来这家伙也和主人见着面了,臭不要脸地跑他这儿嘚瑟来了。
乔扬:【你不说你要躲着不见吗?】
陈穆:【没躲开嘛。】
乔扬:【他怎么找着你的?】
陈穆:【他来学校堵我。】
乔扬:【他没见过你怎么堵你?】
陈穆:【说来话长,等回学校我好好给你讲。】
乔扬:【你现在干吗呢?】
陈穆:【我罚跪呢,晾着屁股。】
乔扬:【那你还发消息?】
陈穆:【偷偷的,他出去买东西去了。】
乔扬:【你胆儿真大,看来罚得不够狠。】
陈穆立刻发来个哭唧唧的表情,说:【狠着呢!我屁股都开花了!】
乔扬:【你怎么惹他了?】
陈穆:【没惹,清罚而已。】
乔扬:【哦,平时惹的。干吗一见面就罚啊?】
陈穆:【我自己选的。他问我是分着来还是一次清,我说听他的,他说堵着我一回真不容易……】
乔扬很不厚道地发了一大串“哈哈”,说:【下次还躲吗?】
陈穆:【你就别问我这话了。】
乔扬八卦起来:【他什么样啊?厉害吗?】
陈穆:【不厉害,特斯文,比我还像学生。】
乔扬忽然想起什么,说:【戴眼镜?】
陈穆:【你怎么知道?】
乔扬:【我今下午出门时遇见个戴眼镜的问路,不会就是他吧?】
陈穆:【你不早提醒我!!】
乔扬:【我哪知道是他,也不一定是他,戴眼镜的多了。】
陈穆这时发来一张照片,是他屁股的一个局部。虽然是局部,也让乔扬心里一惊:【天!你疼不疼?】
陈穆:【能不疼嘛!不过也真爽,我怎么求饶他都不停,都把我打哭了还让我给
', ' ')('他舔鞋,我一哭就忍不住抽气,我抽一下他就扇我一个耳光,还踩我脸,就那个角度仰视他,感觉他好帅。】
乔扬此刻羡慕得都嫉妒了,说:【那你还敢在罚跪的时候发消息,你是故意招他揍你吧?】
陈穆那边显示了好一会儿正在输入,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乔扬猜大概是他主人回来了,他不敢再动手机。
乔扬对着消息框出神,彭旭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背后,突然问:“这怎么弄的?”
乔扬吓一跳,心咚咚地说:“打的吧……”
彭旭拿过他的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有点自言自语似的说:“就这么想被作践……”
乔扬接不上话,倘若能接上来,他或许也就不想被“作践”了,他说:“你可以随便怎么对我,只要你高兴,只是有一点……”彭旭挑着眉头看他,等他的下文,他续道:“你别真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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