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是时瑾。
他波澜不兴:“我也没打算用法律的手段收拾她。”
借刀杀人。
苏伏从来不自己沾血,做事滴水不漏。
霍一宁嘱咐了句:“这个女人太狡猾,褚南天那批货,你小心。”
“嗯。”
挂了电话,霍一宁去了独立办公室,景瑟还在等他,推开门,她正坐在椅子上,捧着本党章在看。
她不肯跟经纪人走,推了个行李箱,跟他来了警局,天都黑了,她等了快两个小时,霍一宁心疼她,有些自责,走过去抱她:“瑟瑟。”
景瑟放下书,立马回抱他:“犯人招了吗?”
“嗯,都招了。”
她一点怨言都没有,很开心地夸他:“我家队长真棒。”
懂事得让他难受。
霍一宁亲了亲她的脸:“我送你回家。”
她立马说:“我要跟你回家。”她仰着头,呢绒外套里白色的毛衣衬得皮肤更白皙,一双滴溜溜的瞳子漆黑明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我杀青了,有半个月的假期,我要住你那,你收不收留我?”
她这么乖。
要他命都给!
霍一宁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眼里的温柔满得要溢出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她笑眯眯地抱他:“好。”
傍晚时分,日暮西陲,晚霞没入地平线,华灯初上了。江北与柏林有五六个小时的时差,那边还是下午。
姜九笙下了飞机,去了一趟下榻的酒店,也没有歇歇脚,拉着莫冰要去医院,一刻也不等,莫冰没法子,联系了熟人,打听到了一家隐蔽性很好的私立医院,她用自己的名字替姜九笙挂了号。
早孕血检不用空腹,也不需要等很久,莫冰陪姜九笙在医院等结果,来来往往的路人里有不少黄种人,莫冰让姜九笙戴了口罩,即便是异国他乡,也说不准会有人偷拍,还是仔细为好。
妇产科的护士在门口叫号,用英文重复了一遍:“请问哪位是莫小姐?”
姜九笙过去:“我是。”
护士对她微微一笑:“到你了。”
“谢谢。”
姜九笙道了谢,往坐诊室去,莫冰陪同她,看她眼睫颤动,笑了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