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说:“不用缺席。”姜九笙不明其意,他慢慢解释,“你去柏林,这边也要收尾了,你周四出镜没有关系,我会安排你的行程,你不在江北也好,秦家正乱,你留在我身边我反而不放心。”
她也没有多问,说好,由着他安排。
这时,有人敲门。
“时医生。”
是心外科的刘护士长。
时瑾起身,去开了门:“什么事?”
刘护士长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小声说:“721重症病房的病人,刚才有意识了。”
时瑾道了谢后,才关门回姜九笙身边。
她问:“怎么了?”
太阳西落,冬天的白天短,窗外已经有些暗了,凉意三两分,时瑾起身去给她拿外套,披在她肩上:“秦明立可能要醒了。”
“那凶手该着急了。”姜九笙想了想,问时瑾,“是苏伏吗?”
凶手不是温诗好,秦行和章氏都没有动机,苏伏的可能最大。
时瑾不置可否,坐在床尾,弯着腰看她,反问:“为什么这么觉得?”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他没有告诉她很多。
姜九笙眯了眯桃花眼,眼角弯着,像一轮半圆的月,眼睛里面像掬了一汪清泉,明亮又清澈。
她娓娓道来,语速不紧不慢:“当初是苏伏把你和警方合作的消息放给了秦明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大概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好,你手里有苏伏的把柄,秦行前不久才把秦家完全交给你,你不便一上任就铲除异己,让苏伏和秦明立狗咬狗才是上策,若是把苏伏的把柄送到秦明立手里,如此一来,不管是借苏伏的刀解决掉秦明立,还是借秦明立的刀解决掉苏伏,最后获益的都是你。”长篇大论之后,她歇了一口气,喉咙滚了滚,笑着看时瑾,“我猜得对吗?”
时瑾说过,他扔了一块让他们狗咬狗的肉,若是她猜的没错,应该就是苏伏的把柄。
他笑:“全对。”凑过去,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毫不吝啬地夸奖,“你怎么这么聪明?”
一丝不差,她把他的心思全猜了个透。
所幸,她是他的人,顺从又听话,不然,她这样聪慧,他绝对赢不过她,至少,他一遇到她的事,阵脚就会乱。
姜九笙从善如流地回:“因为是你女朋友啊,智商得配得上你。”
时瑾被她的话愉悦到了,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所以,苏伏技高一筹,对秦明立下手了?”苏伏的把柄在秦明立手里,要么是苏伏杀人灭口,要么是秦明立借机翻身,结果很显然,秦明立躺在了医院,一败涂地。
时瑾点头:“嗯。”
姜九笙还有个疑问:“那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是真的。”见她好奇,时瑾继续解释,“她要对秦明立下手,还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
如果不亲自动手的话,又要杀人灭口,就只有一招了,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