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好不甘心:“关我什么事!”
“你——”
温书华咬了咬牙,把到嘴的话吞回去,冷着脸:“以后离你弟弟远点。”
温诗好甩脸就走。
“对不起锦禹。”温书华蹲下来,仰头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男孩,红了眼,“你别怪姐姐,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温诗好也以为姜民昌的死因是腹部中刀。
“疼不疼?”她伸出手。
锦禹立马后退,身体抵着墙,看着母亲,机械又木讷地重复着。
“坏、人。”
“坏、人。”
“……”
那时,他还不到九岁,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疼……
温书华猛地睁开眼坐起来,从梦中惊醒了,她愣神了半天,一摸脸才发现,脸上都是眼泪。
她捂住脸,忍不住抽噎:“对不起锦禹,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痊愈,如果一直自闭……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没合紧,屋外的月光照进来,昏昏暗暗的,不能视物,突然,手机屏幕的白光亮了。
安静极了,她开口,甚至还有回声:“锦禹,是妈妈。”
少年刚醒,声音还是惺忪的,不像白天冷漠,没有一点点防备:“有什么事?”
温书华沉默着。
姜锦禹便等着,不问,也不挂电话。
过了很久,温书华才开口,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回一趟温家吧,我病了,想见见你。”
对不起,锦禹,只有患有自闭症,证词才会无效。
他没有想很久:“好,我明天回去。”
他挂了电话,给姐姐姜九笙发了一条短信。
七月下旬,时瑾带着姜九笙回了江北,还没到公寓,霍一宁的电话便打过来了,时瑾把姜九笙送回家,再开车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