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舶还沉浸在时瑾会怎么搞他的惶恐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医助小维说:“里面有你。”
徐青舶顿时撑大了眼:“怎么会有我?”
他难以置信,他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去了非洲战乱地有什么用?给人看脑子?
小维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理智派,行事作风很老干部,面无表情地解释:“是时医生推荐了你,院长已经批下来了,觉得战地人民的神经问题一样不容忽视。”
“……”
千言万语,愤怒就一个字,徐青舶咬牙:“艹!”
紧急医疗队组建,杀了徐青舶个措手不及,他根本来不及推脱,就被打包去了非洲。
第三天,徐青舶听说,时瑾撤诉了,放了那个泼狗血的女人一马,不用想,姜九笙的功劳。
第四天的下午,徐青舶抵达了非洲,他才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唐延的电话,唐延就是他推荐给姜九笙的那位主修人格障碍的心理医生,常茗的师弟。
唐延是徐青舶辅修心理学导师的师叔,总之,涉及到学术门派辈分,就关系很复杂,总而言之,是那种能一起撩撩妹子泡泡吧的关系。
唐延三十好几的人了,声音还是个娃娃音:“在哪呢?电话打了一上午都打不通。”
“非洲。”
听得出来,徐青舶心情非常得暴躁,非常得抓狂。
唐延很惊奇:“你跑非洲去干吗?”
徐青舶拉着箱子,抬头眯着眼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暴躁了:“晒太阳不行?有话快说。”
这他妈!
快晒死了!
唐延那个娃娃音不急不缓,说:“你说的那位病人今天来咨询室了。”
徐青舶拖着拉杆箱的动作一顿:“情况怎么样?”
对方想了一下措辞:“很微妙。”
徐青舶阴森森地:“说人话。”
唐延就说人话了:“流程没错,细节也没错,该测的都测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就是……啧,”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心理医生哪个都能侃,他居然词穷了,“就是很奇怪。”
徐青舶被他模棱两可的话磨得耐心全没了:“什么很奇怪?说话能爽快点吗?”
说来也惭愧,唐延说:“分明都是按着我的步骤来走,可是我有种从头到尾被他牵着走的感觉。”
完了,时瑾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