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一眨眼你又不见了,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彻底疯掉吧。
失而复得是很美好的词语,因为它的背后是日日夜夜的思念,间歇复间歇的发狂。如此种种,求神拜佛,舍弃强大的骄傲,长跪蒲团只是为了乞求一个善终。
付出这么多才可以迎回思盼的,让人怎么能不珍视,怎么能啊。
沉丁静静端坐在床边捻着龙眼大小的紫檀佛珠,他的骨相不似玛尔达城遍地走的深目鹰鼻的乌加索人,也更跟形态各异的兽人模样扯不到半分关系。
他的身姿绰约要用花来描述才好,大俗的牡丹不行,滥情的玫瑰也不行,得是百般娇贵千般出尘的花才合适,这种刁蛮可气的花难找,所以沉丁这人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沉丁的面部轮廓十分柔和,几乎找不到一处直直的线条,颊肉饱满,满满当当堆迭贵气。再审看五官,眉毛细弯如新月,到像女人多些,你小时候因为这点总吵着要他扮你的妈妈;眼睛也是细长模样,讲不出具体形状,只是眼睑薄得像蒸笼里的皮子,总是懒懒盖住一半黑眼珠,瞧谁都像不屑于睁眼的骄矜,让人凭空觉得下一秒就会有茶盏砸到自己额头上。
你爱沉丁,他对你的无底线宠溺是你作威作福的依仗,你被塑造成现在的状态,这其中有他的影子,有他潜移默化的影响,无论你如何叫嚣也是不能否认的。
你熟睡,一夜无梦。
莱茵早就回去处理事情了,有很多上层事务需要他来打点。
沉丁难得没有催促你早起,他的规矩又臭又长,你经常抗议无果,但饥肠辘辘的肚子此时却请战成功,你被迫醒来补充体力。
你鬼鬼祟祟掀开睡裙扭头检查,昨天被教训的屁股红肿已经褪去,可那股羞耻的感觉总是萦绕不散,你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差。
沉丁这样就算了,怎么莱茵这么正派的人也跟着变坏,真是讨厌死了。你用力摩擦刀叉,银制刀具在盛有鱼子酱布林饼的瓷盘上拉出一道刺耳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