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岳冷静下来,才感觉到狼狈与不堪。他知道她看见了他,她也知道他发现了她。此情此景之下,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话,作出什么反应。
见周薇不主动转过头去,他也只能佯装淡定地用纸巾清理干净,穿好衣服,又用洗手液将手上的粘腻尽数洗去。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向门口的她走去。
拉开门的一刻,便没有什么可以被掩藏。周薇的眼睛中过着一场仓促而慌乱的春潮。
祁江岳轻咳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去吧,坏孩子。”
嗓音中仍不可避免地带着一点刚经历过情欲的飘和哑。
羞到极致,反而从中生出些勇气来。她在门外,他在门内。周薇就隔着那道门槛抱住了祁江岳,安静地轻吻他的胸膛。睡衣的系带彻底松开来,赤裸着的雪团儿与他之间再无缝隙。
刚软下去没多久的肉棒立时就不听话地再度挺了起来,直戳女孩的下体。
隔着内裤也能感觉到,那里早已经湿透了,脆弱而娇嫩地吸裹着硬物的头部。
“Fuck。”祁江岳在心里低咒一声,弓身欲后退,却被周薇的小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那里。
他低头看去。她分明整个人都在抖,可却偏要说出“我……我可以给你”这种勾人的话。她永远是矛盾的。初见时是这样,此刻也是这样。
她青涩而妩媚,胆怯却勇敢。
周薇也不懂自己此刻在做些什么,仅仅是凭借着一腔欲与执在莽撞地闯。
她想再次拥有他的一刻。贪婪的,纵情的,无谓将来的。
到最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可男人却还是按住她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要。”
几乎是在他摇头的时候,巨大的羞耻就将她吞没,眼角霎时便挂了几滴泪珠。他怎么可以看起来那样淡然,留她一个人徒劳无功地挣扎?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可笑而悲哀。
男人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将她打横抱起。周薇很轻,即使在清源县上学的这几个月里吃胖了一点点,也不过只有八十斤左右,在他的臂弯里待得安稳,风雨不侵。
祁江岳将周薇放在床的中央,拨开凌乱的刘海,用自己温暖而干燥的唇去吻她的额头。
不带任何欲念,像哄孩子一样:“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