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抱。”盛凛解了谢西槐的腰带,为他宽衣。
“那下次一定要抱。”谢西槐伸开双手,由盛凛把他的内袍脱了,白嫩的身子上隐隐还能见到些即将褪尽的情事留下的东西。
盛凛给谢西槐换上亵衣,久久才把谢西槐的衣服拉好,谢西槐都快睡着了,忽然就有双又烫又粗糙的手触了触他的脸颊,谢西槐心说怎么又不让人睡觉了,恼怒地喊了一声“盛凛”,再睁眼去抓盛凛的手,想把他赶走,却正好将手指**进了盛凛的指间。
两人十指相扣,盛凛的指腹轻擦着谢西槐的手背。
谢西槐看着盛凛,刚要斥责他,蓦然看清了盛凛的眼神,发现盛凛看上去简直好像要吃掉他了一般,谢西槐心里就有点害怕了,到了嘴边的责问又憋成了一句关怀:“盛大侠睡不着,心里有事吗?”
“谢西槐。”盛凛唤了声谢西槐的名字,另一只手捏住了谢西槐的脸,在谢西槐不情愿的推搡中还是玩了他好一会儿,谢西槐也等了很久,盛凛都没继续说下去,这人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爱吊人胃口,谢西槐都气得犯困了。
盛凛玩够了他,松了手去更衣,谢西槐打了个呵欠,看着盛凛宽阔的背上虬结的肌肉,迷糊着想,这人说一句藏一句,到底有没有心事啊?
11.
最后的五十里路走得很快,不多时,谢西槐就能从马车上看见云雾缭绕的青夷山了。
青夷山高极了,比谢西槐见过的任何山都高,耸在云中,延绵不断,最高的那座山峰,便是青云山的主峰。
到了山腰上,盛凛驾着车停在了一边,道:“接下来的路马车跑不了,要骑马去后山乘吊索。”
“远吗?”谢西槐抱着软被从车里探出头来,看盛凛把马车上的绳圈解了,问他。
“不远。”盛凛解开了绳,牵着谢西槐下来,“你与我共乘一骑。”
谢西槐没再捣什么怕**疼的乱了,乖乖随盛凛上了马,盛凛的胸口贴着他的背,手臂圈着谢西槐,握住了缰绳,低声问谢西槐:“坐稳了么?”
谢西槐?*说坐稳了,他才一抽马鞭,策马而去?br/>
谢西槐在马上一颠一颠的,马转了个弯,谢西槐就朝外倒过去,盛凛把他扶住了,说他像个不倒翁。
气得谢西槐故意朝右边倒,把上身的重量都压在盛凛手上,还听盛凛在背后笑他。在马背上、路途中的轻松惬意这么短暂,谢西槐松了力气,看着盛凛拉着缰绳的骨节分明的手,抬手覆了上去。
“这样就稳一些。”谢西槐回头欲盖弥彰道。
谢西槐还记得,和盛凛刚从邯城出来的那一晚,盛凛也贴着他,与他同驾一匹马。
那时谢西槐头一回离家,荒郊野岭、刀光剑影,他的脚还踢着裹着尸的袋子,人都要吓晕了,他们接近了乱葬岗,如同接近死亡。
不知不觉便数月过去,他与盛凛熟得不能再熟了,在后院见到的那个冷眉冷眼,逼他骑马的大侠,也变得为他迟疑,为他破例,抱他上楼过江,也抱他在马车里覆雨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