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槐倒退了一步,转头跟宁王说:“我不去!”
他可不想看这个大冰块将那把劳什子渡生剑拔出鞘!
宁王使了使眼色,两名侍卫站到谢西槐身边,堵着他不让他动。
盛凛偏开目光,看向宁王,对宁王抱了抱拳,道:“见过王爷。”
“哎,盛公子一表人材,本王也是久仰,犬子娇生惯养,这一路都劳烦你照顾了。”宁王把谢西槐推过去。
谢西槐平日里都得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被人强拉了起来,虽是被吓醒了,手脚还是软的,宁王这手劲儿也大,谢西槐被他推得往前冲去,“砰”一下就撞进了盛凛怀里。
谢西槐不知道盛凛身上为什么这么硬,只觉得眼冒金星,额角都肿起来了,撇撇嘴就想喊“娘亲好疼”,可是商灵并不在王府,只好“呜”了一声低下了头。
盛凛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抬手按着谢西槐的肩把他推远了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谢西林,道:“殿下应了我的棋约,便不算劳烦。”
谢西林温柔地对着盛凛笑了一笑,他长得出尘,穿得也素,在这荒沙漫天的邯城里,如同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俊端庄。
而谢西槐却没有谢西林那样飘然世外的气质,他眼睛大大圆圆,唇红齿白,面若桃李,一般人看见了,都只觉得是漂亮与可爱,缺乏些内涵。
“这是渡生剑吧?”谢西槐站的无聊,对着散着冷气的盛凛看了又看,忍不住抬手想碰一碰他怀里的那把大剑。
还没等盛凛出手,宁王对着谢西槐大吼一声:“不得无理!”
谢西槐被他父王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得一抖,缩回了手,四下张望了一下,又小声问:“不碰就不碰……我的行李呢?”
宁王招招手,一个侍女拿了一个大包裹和一个小荷包,递给谢西槐:“殿下请收好。”
谢西槐一看两个包裹的大小,背着手不愿接,问:“就这么点儿?”
“大的是你的衣衫用具,”宁王拿过了荷包别在谢西槐腰间,“这是盘缠。”
盛凛把大包裹拿了过去,挂在他身后的一匹马上,又上了另一匹马,低头看着谢西槐。
“事不宜迟,西槐,上马吧。”宁王很会看眼色,抓着谢西槐往马上推,谢西槐脸都要被马鞍硌疼了,只好翻身上马。
他不自然地对着宁王挥挥手,宁王催促道:“快走吧,父王还要去正门口送护卫军呢。”
说完就带着谢西林和奴婢们关上了偏门,偏门口只剩下谢西槐和盛凛大眼瞪小眼。
“大侠,”谢西槐勉强对他笑了一笑,试图挑起话题,“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