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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原来是个怪物啊。”
秦子轩双手放在袖口里,和林衍站在不远处的山崖上,两人注视着下方。
只见秦子轩挽上了林衍的手臂,小鸟依人地靠着,随后十指相扣。
“我只是有点好奇,没有什么恶意,我也答应过你了。”秦子轩温声细语,全然不似平时的形象。
“只要我们都活的好好的,不就好了。”
面对秦子轩,林衍不由心软,毕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少主。
林衍张开嘴却感觉说不出话,喉咙里渗透了一丝丝苦味。
明知眼前的人只是披着少主的皮,可一动一静却像极了他,不!应该说是在梦境里他的那场妄想。
林衍始终无法狠下手,只要少主对他呼唤一声,他拿刀的手便变得无力。
“阿衍,只要再一点时间,我们就回到山林中一起生活。”
阴处之下的少主微微抬起头,温顺的眼神看向他。
他心甘情愿地向着这位假少主,哪怕是一场梦。
“好啊。”
陈景这边并无大碍,只是受到惊吓出了血,胎儿倒是顽强地扎根在他肚子里。
听到平安无事的那一刻,陈景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他甚至想这个胎儿在这次意外死在腹中。
没有爱的诞生,不如别让他出生在这个年代,更不如说是半路被异族人强上怀孕的胎。
眼前模糊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两边掉了下去。
没有……爱。
他想到了现实的自己,父母的争吵,因为爱而憎恨,因为憎恨,连带到了孩子。
在离婚的一刻,两人都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独留他一人愣愣地站在办事处的中间。
周围的人对着他小声讨论,说着他父母的不好,怎么丢下了孩子。
浑浑噩噩按着记忆回到了家里,两人又在因为收拾行李而在争吵。
陈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只有在自己的世界里才会感受到心跳的感觉,被寂静的空间所疗伤。
直到门缝溢出浓稠的血液。
泪珠子停不下来,一滴滴打在锦被上。
他想起来了。
父亲被押上了警车时狰狞的表情。
母亲在医护架上奄奄一息。
渴望爱而不得,就连身边至亲之人都如此。
一头扎入了十二楼的空中。
在下去的一瞬间,他想了好多。
如果,如果。
如果我下辈子有人爱我就好了。
“啪嗒”
血花四溅。
陈麟进来便是看到这幅场景。
陈景半倚在床上,无声哭泣着,悲伤爬上了陈景的眼里,沉浸在无名的悲伤之中,甚至他的接近都无从感知。
“最近不要多走动,吃清淡一些。”陈麟把湿毛巾帮他擦去泪痕,陈景温顺地让他擦拭,与其说听话,更不如说是像木头人一样,心死了一般。
“……”
陈景抬头,望进了他兄长的眼神里,满是担忧,甚至头发边上多出几根白发。
甚至,看到了浓烈的爱意。
陈景躲开了眼神的对视,他是得了斯格摩尔病了吗,这个人侵占了他,只是霸道的爱意,只是占有欲。
你怎么那么不清醒!
可是心里头那一边又有一个小人在说话,哪怕是畸形的爱,他也是有爱你,你不是最渴望爱吗!
可我,真的好想被人爱着。
“不要想那么多。”兄长用手抹去陈景的泪水,“你不想见到他,生下来后把他送给一户好人家照顾。”
“你依旧是你,会活到长命百岁。”
-大雁国-
传闻祭祀失踪多日,大雁国下令追捕秦子轩,追兵却一去不返,都被斩杀在路上,下手狠毒,都被重剑命中斩头断骨致死。
留在现场的剑法痕迹不像中原一带的武功,看似杂乱挥舞,实则招招丧命。
“秦子轩哪里来一号这么猛的下属。”李承渊看着现场血骨一地,没有丝毫的反应,而身旁的小太监早已吓得晕了过去。
“可能是重金聘请江湖上知名的浪客。”身旁的护卫回答道。
“不一定,杀那么多朝廷的人,不划算。”太子否定了护卫的说法,太过于离谱,就算是皇宫里的钱财也不一定请到高手断自己以后的命运。
“太子殿下。”少年双手呈出一把断剑,“这应是贼人使用的剑。”
断剑上残留些血液和沙土,少年用布抹去上面的污渍,露出了剑面上独有的纹路——刻着蛇眼。
“是本家的武器。”少年顿了顿,太子挥手让他继续说,“是宗族那边的武器……还是地位挺高的。”
少年在阳光下转动剑,蛇眼发出几道光,同时他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铁狼牙齿,上面也有蛇眼标志,但是转动没有光芒。
“只有宗
', ' ')('族那边所用的东西才会刻有独特的蛇眼,像我这种下等人是没有的。属下在小时候见过一次。”
“本宫记得你本家是在苗疆。”
“是。”少年低头回应,“因为没有预知的能力就被宗家赶了出来,幸得太子殿下收留,不然属下便死在路边。”
“嗯,你去查吧。”
“属下领命!”
太子当然没有错过少年眼里的憎恨,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想抓到秦子轩,苗疆本家那边怎么样,只要他做的不过分都当睁眼闭眼了。
“陈景那边怎么样。”
“属下无能,无法接近公子那边。”
“人没事吧。”
“公子应当安全得很,医师买的药也只是止血的。”
李承渊捏了捏眉头的小结块,嗯地一声让他继续跟随。
倒是有点想念那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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