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等傅涵亮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车,还摇下车窗冲着外头的江佩娆一挥手,二回头,三凝望时,傅景昭眯着眼,不快出声:“那是你女朋友还是你小情人?嗯?念念不忘?”
傅涵亮挥手的动作一顿,卡了机似的转头望向傅景昭,嘟着嘴怨恼:“二叔,你讲话好难听哦,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也没找个二婶回来。”
“小子,胆子肥了,也敢编排起你二叔?”傅景昭眸色一厉。
傅涵亮梗了梗脖子,没错,他二叔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一个眼神,他就会如儿时般被他吓得打寒战,这种刻入骨子里的畏惧傅涵亮这辈子都改不了,他撇撇嘴,强忍心中的不快,嘟囔道:“我说得本来就是实话嘛,多少年了……爷爷眼巴巴的盼着二叔的小宝宝,结果呢,二叔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我看,恐怕爷爷入土为安了,您老都不会娶妻。”
傅景昭闻言,翘起唇笑,笑得一双狭长桃花眼眯起来,俊美的容颜糅合着军人身上的不怒自威,又带着天生的一股放荡邪肆,本应是个多情人,偏偏眼底的凉薄却是那么浓烈,“好啊,好啊,天大的好事!那个糟老头什么时候死了,说不定,为了庆祝他死了,我可以考虑娶个媳妇回来。”
反正就是一个女人。
两条腿的女人不难找,周围献殷勤的不是有那么多吗,真把他哪天逼急了,就随便抓一个回来。
傅涵亮一听这话,抿着唇不快,“二叔,什么糟老头,爷爷好歹也是您的父亲!您得尊敬长辈!”
“老不死的东西。”男人长睫上掀,冷冷道:“谁要尊敬他了。”
傅涵亮:“……”
二叔和爷爷关系不好。
大家都知道的事。
谁叫二叔是在爷爷棒棍之下长大的孩子,别看傅景昭现在这么风流不羁,小时候被打得那就像个陀螺似的,满地跑。
傅涵亮见过傅景昭狼狈不堪的模样,往往那个时候,傅景昭被打得全世界逃命,而享受众星捧月待遇的他,则会窝在大人怀里,笑眯眯地看着傅景昭,给他加油打气:“二叔,快跑,快跑……哒哒哒,小鸡快跑哦,二叔是小鸡……”那什麽,熊孩子和傅景昭的梁子如此结下。
想到此处,傅涵亮捂着嘴偷笑,又不能笑出声,只能生生憋着那笑,看在傅景昭眼里,他便道:“傅涵亮你这小子,便秘了就直说,弄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膈应谁啊?”
傅涵亮:“……”
“咳咳咳……”他被口水呛到了,随即道:“二叔,什么风把您今天吹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叔绝对没那么好心接他回家。
傅景昭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挥了挥手,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阵子不见,二叔想你了。”
傅涵亮:“……”
不好意思,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