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了,没车搭了。”厉绝痕泼冷水。
江佩娆:“……”
她顿了顿,便道:“那我干脆走回去得了。”说着,迈开步子。
厉绝痕睨过江佩娆的背部,眉间闪过一抹不耐,便道:“你伤口撕裂,在流血。”
“啊?”江佩娆讶异了一声。
厉绝痕眸色一沉,冷意暗藏,望着江佩娆眼底泛起丝丝诡异,道:“你这女孩,好生奇怪,自己流血了都不知道吗?”背上那么大一条口子,血流不止,她竟然不晓得,没有痛觉吗?还是已经豁出去了,就不在意了。
“没感觉。”江佩娆摇了摇头,往日里受伤比这严重多了,何况,这种疼痛能有当时,被姜云曦挖了眼珠的那股刻骨铭心的痛厉害吗?不值一提罢了。
江佩娆微微笑,便道:“走了,下回再见,帮主。”
于是,她说走,就真走。
拖着那副虚弱的病体,连夜离开了地下城。
厉绝痕眸色沉得更加冷寒,皎白的月光下,他仿佛凝结成了一具雕像,若不是北堂黎进来,问了声:“她走了啊?”光凭厉绝痕冷冰冰的模样,估计都快成没有呼吸的木乃伊了,真叫人看不透。
“嗯。”男人点了点头。
“她伤了那么重的伤,帮主,你怎么就让她那么走了?”北堂黎诧异。
厉绝痕没多话,只是望了一眼大床的方向,脑海里莫名晃过女孩躺在这安静的睡颜,他眯了眯眼,随即道:“把这收拾一下,扔了。”
北堂黎更为诧异:“扔了?”
厉绝痕挑了挑唇,冷冷道:“脏。”他讨厌血腥,即便他杀了那么多人,他最讨厌的却是这股味道,更不喜欢染血的女人。
——
趁着夜色,江佩娆翻墙避开监控,溜进了房间,她迅速进了浴室,拿起医药箱,便给自己处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番,做完这些事,又打开水龙头,冲淡浴室里的血腥味,才躺到自己的大床,安心的睡了一个美美的觉。
第二日,照常上学。
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大家都在兴奋的议论一件事。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今年的奖学金又被江韵寒承包了呢!”
“对啊,她可真是厉害!怎么人和人的差别就那么大,要我的智商有她一半高就好了!”
“去去去,闪一边去!你能和江韵寒比吗?”一名戴着眼镜的女孩笑眯眯地道,“女神和凡人,总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生来就只能令人仰望,据小道消息称,帝延卿住在江家了呢!你们说,像江韵寒这样的女人,会不会未来成为大不列公国的王妃?”
“我的天,王妃吗?不可能吧,我觉得江韵寒没她姐姐有气质……”一个女生开口,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一个方向就停住了。
彼时,江佩娆正站在门口,虽然她什么动作也没有,甚至脸上还带着柔和的微笑,但自带压迫人的气势倏然降临,却让整个教室顿时变成了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看向她。
“早上好啊,我脸上有开花吗?大家干嘛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