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去讨薪,辰安就给了她这张卡,说里面有他们两人的工资。
为了取出自己的工资,她厚着脸皮问:“辰安,密码是多少呀?你光给我卡,有什么用?”
辰安正等着她这么问那。他点点自己的脸说:“密码就是第一次你主动亲我的日期。”
可是……她从来没主动亲过他呀。这类非她刚需的互动,她一直坚守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时刻提醒着自己要矜持。“辰安,你别耍我了,告诉我密码啦。”
“我哪敢耍你。”辰安暗示她说,“得得,择日不如撞日。”
择日不如撞日?这话一定有诈!想到这里,她跑进了便利店,从货架上拿了瓶矿泉水。
结账时,她把辰安的卡递给了收银员,然后试着用当天的日期作为密码进行刷卡。
“叮”的一声,支付成功!
拿好矿泉水,她刚要质问辰安,辰安就把她拉到角落,抬高她的下巴说:“得得,你还等什么?天命不可违。”
“我才不上你的当那。”
辰安耸耸肩,没强求,掏出电话,打给银行。
“你要干什么?”她问他。
“改密码呀。”
改密码?也就是说,如果她今天不上他这个当,她就永远拿不到她的工资了。
唉!为了生存,她豁出去了。
她很不矜持地献了一吻。
从得得家里出来后,辰安径直赶去了赵征平的教研室。
“爸,我妈派人取了翰翰的指甲和头发。”
“早晚的事儿,不必惊慌。”赵征平扬扬头,示意辰安先坐下。“我猜她也不可能全信我。”
其实,辰安并不是惊慌,只是感觉时不我待。“爸,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从正面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先说说看。”
“我想知道,我妈的车祸是否与您有关?”
“是我做的。”赵征平不假思索,快速答道。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谢了爸。”辰安似笑非笑,拖过窗台的棋盘,摆好,然后帅五进一,让了三先。
第一步走御驾亲征,未免略显轻狂。赵征平平日里鲜逢敌手,好胜心被激起。
他执棋落子后,伸手请辰安继续。
高手对决,行云流水,子子铿锵。
一刻钟之后,赵征平鼻头细汗密布,耳根涨红。
接着,辰安一招沉底炮,险胜赵征平。“爸,事到如今再投鼠忌器、垂拱而治,只会后患无穷。”
“每个人都有过不去的坎,也有改变不了的执着,你别太为难自己。”赵征平低下头,拿起一颗棋子在手中把玩着。“辰安,在我眼里,你和得得一样,都是孩子,不该知道老一辈的那套偏激做法。”
“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拜托您帮我把得得送去国外。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妥了,再接她们母子回来。”
“既然我已是败军之将,那自当俯首称臣。一切听你的。”赵征平摆好棋盘,“要不再来一局?”
“……爸、爸,来日方长,改天,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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