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清拉过她,带她走到楼梯下,接着问她,“你是不是在想,我的放荡不羁和疯疯癫癫是有资本的?”
得得很想摇头否认,可林德清的神情,让她不忍撒谎。
她点了点头。
“你先别急着下定论嘛,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表象,真相还在楼上那!”林德清似笑非笑,伸手邀请她继续向上走,“得得,二楼有更精彩的噢。”
“什么更精彩的?”得得满脑子的问号,迷迷瞪瞪的被林德清牵至到了二楼。
到了二楼,眼前的景象急转直下,与刚才南辕北辙。
得得望而却步。
林德清掀去地上的塑料布,看着坑洼不平的灰色水泥地,心情好似比上楼前要舒坦,且自在。
终于,她不用再瞒着谁了。“得得,这里像平民窟吗?”
“咱们下楼吧。”得得撑紧背包带,想尽快离开。
不过对于她的请求,林德清根本没理,直直扯住她的领口,拽她进了房间。“来,看看我家唯一的衣橱。”
她被推到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衣橱前。
但与其说那是个衣橱,还不如说是个棺材盒子,里面根本没有隔层,衣服一件一件地从下落到上,门盖又大又旧,处处是裂缝,一推拉,上空还会掉下木屑。
林德清从中摸出几件衣服,抖开,在她眼前展示着:“衣橱是烂了点,可里面的衣服都是货真价实的名牌货。”
参观过衣橱,林德清又搀住呆滞如木偶的她,去了后院的露天泳池。
池中已干涸许久,池底的落叶和枯枝也已腐化发馊,散着刺鼻的气味。
看样子,应该无法再清理干净了,只能废弃在那儿了。
得得用指甲狠抠着包带,完全不敢相信,在鳞次栉比、纷华靡丽的高档别墅中,竟然隐匿着这么多萧条的景象……
她正要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林德清却先她开了口。
“我也曾锦衣玉食,人人称羡。如果我家没落败,即使方辰安主动来追求我,我还不一定有情致搭理他那。”
闻言,得得咬着唇点了点头,表明她是相信的。
见有人欣然接受了她的狂言,林德清傲然挺挺胸,继续往下说:“你还记得五年前,柳城的那场动荡吗?方辰安家逃过了一劫,而我家却没能逃过,还负债累累。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想到以后要过穷日子,我真他妈的想跳楼。可我父母跟没事人儿似的,四处借钱,还买下了这栋别墅,装潢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刚刚你也看到了,只有客人能瞧见的地方才装修得非常华丽,其他地方基本保持原样。你能懂这是为什么吧?”
粉饰太平的意图如此明显,她怎会不懂。“林德清,我现在就走,你当我从来没来过好吗?”
“得得,你不能走,而且也不用心疼我。你忘了吗,是我请你来的。”
是呀,林德清为什么要叫她来那?
真的好想知道......
她抓住林德清的手,恳求地摇了摇,但林德清只回了她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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