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起元睿,白清如眸色敛了敛,神色略微怪异。
“他待你很好?”白清如问。
“嗯。”傅瑜轻轻点头。
“你们怎么认识的?”白清如又问。
她问这些问题,拐着弯的有些不着头尾,可又都与元睿有关,傅瑜不大能琢磨透。
可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傅瑜想了想,觉得可以说。
“他十二岁那年,我捡到的他。”
“他当时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我暂时收留了他,想给他找家人,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谁知道一过去就是五年。”
傅瑜说的很简洁明了。
后面她没有再说,她想之后那些她应该是知道的,就不必要再说了。
白清如认真听着她说的话,虽然只是短短几句,却想把每一个字都琢磨明白。
眸光闪了闪,垂下眼来。
好一会儿,她复而抬头,低声道:“能和我说说他的事吗?”
傅瑜看了她一眼,问:“什么事?”
“都可以。”
现在时间还早,段殊说去熬药都还没回来,傅瑜她本就是打算在这里待着等的。
起码等她喝了药,好多了再离开。
傅瑜和她说了一些以前在清渡的事。
都是挑着夸元睿的话说的。
她模样娇柔,说话也温温柔柔,一提到元睿,眉眼弯弯,好似整个眸子里盛了全是他,偶尔笑两声,便将人也带进了她的情绪里去。
白清如全程一言不发,就静静听着她说话。
直到门外传来动静。
是段殊又回来了。
“药我可以自己熬,以后谁都不用过来。”白清如收了收目光,声音淡然无波。
“还有,皇后娘娘。”说了这么久话她第一次开口叫她,称呼的十分有分寸。
“今天这些事,包括我晕倒,都不要和皇上说。”
白清如知道,既然是她过来了,那肯定就是元睿不在。
他还不知道。
傅瑜顿了下,不解的看向她。
“他和我有仇,知道了没什么好的。”白清如淡淡道:“我惜命,所以不想让他知道。”
傅瑜向来心思细腻,哪怕是在那么瞧不出情绪的脸上,她依旧隐隐感知到一点异样。
她离开的时候,白清如最后留了一句话。
“如果他知道了,下一次你看到这里面的,会是一具尸体。”
回去的路上,傅瑜在反反复复想白清如说的话。
她们也没说什么,就是谈了两句往
事而已,白清如为什么那么坚决,甚至是……以命相逼?
她看起来不像是说假的。
涉及到性命的事情上,当然不能轻视。
下午元睿回来,一身的汗,兴致勃勃的样子,顾不得去洗澡,就先凑到了傅瑜身边。
“阿瑜,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他拍了拍手。
永洽便急忙跟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卷东西,应当是字画之类。
元睿给了他一个眼神。
永洽将字画搭在架子上,缓缓打开。
是一幅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同傅瑜有三四分像,只年纪看着要颇大一些。
“过两日也是阿娘的生辰了,我找人画了这幅画像,你想阿娘的时候便可以看看,祭拜的时候,也可以对着画像。”